道:“出了事我擔著,給我用刑!”
長鞭帶著淒厲的駭人的呼哨聲響,毒蛇一般向趙簫捲去。
這一次,趙二公子表現得很是英雄豪傑,英雄豪傑得都幾乎都讓人感到詭異了。鞭子抽到身上,人硬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可就奇了怪了。歐陽憐光是打人的,表現出點兒慷慨激昂、大義凜然啥的沒什麼了不起,可作為捱打的一方還能這麼英勇無畏可就不容易了——這話誰要不信誰完全可以吊上去抽一頓試試。想趙二的身份,貴公子兼流氓。武藝是有一點兒的,達到護體的神功的地步是決計沒有的;打人是常乾的,抗揍的本領是決計沒有的。難道是行刑的人作弊?這更不可能。且不說下令動手的人是歐陽憐光,只聽聲響顏色就知道做絕不是作假——只能說,趙二公子那頓飽飯,沒白吃啊!
不用五十鞭,三五鞭下去,就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了。江中流是個大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得很,見了血腦袋裡就暈暈乎乎地,於是這就要開溜。歐陽憐光一把扯住了他,道:“別忙溜,長夜無聊,陪我下盤棋消磨時光。贏了就放你走。”
說到下棋,江中流精神一振。他的棋藝很是不賴的,至於歐陽憐光,反正從來沒見她下過。於是江中流不免露出幾分蔑視來:“就你?”
歐陽憐光笑笑道:“咱們來著看……”
一來著看江中流才知道自己真不是個兒。他這邊全神貫注,拷打聲都聽不見了,端是心無旁騖,歐陽憐光那邊竟然還有餘暇指點著差役換刑具拷問。
大約換了四五種刑具的時光,棋盤上的江中流如癲似狂,全身汗如雨下。刑場上的趙二少也終於認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