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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道暗渡陳倉,力氣活兒都讓你來幹。不好,不好!”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給朝廷問罪的藉口了。皇帝現如今拿著王氏叛亂當一棋盤在下,這一年來,已然是連殺了北庭節度使、隴右節度使,其餘收復大大小小的地方豪強更是無數。沒必要去觸這個鋒銳。”傅鐵衣坐在趙瑟身邊,穿著紗衣,手中摺扇呼拉拉地開合著。

他笑眯眯地道:“再說也沒什麼不好嘛!正好讓你假公濟私,還咱們趙夫人一個清白,也免得曹秋何整天地見人就說你始亂終棄,不是東西……”

“哪有?!”饒是趙瑟這樣的二皮臉也是招架不住,叫了起來。之後,她臉上紅了紅,雙臂圈住傅鐵衣的腰,很是不好意思地道:“阿傅,我和曹秋何的事情……我不是要瞞你的意思啊,只是在晉陽的時候沒機會說,後來得了手,又不好意思說。一來二去也就拖了下來。可是,既然我沒給你說,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傅鐵衣大笑道:“是曹大那傢伙自己說的。去年冬天,我出兵包圍萊州跟他對峙。仗打了幾個月,他突圍出去的時候跟我炫耀來著。”

趙瑟恨得牙根癢癢,悻悻道:“曹大這個大嘴巴,我非撕了他不可!”

傅鐵衣便道:“你取他啊,取回來不就隨便收拾了麼!”

兩個人一陣笑鬧,葡萄架下上演了好一番龍鳳鬥。半天,笑聲才漸漸止住了。

趙瑟坐起身來,一邊披了上紗,一邊道:“不過皇帝派你來招這個安也是挺奇怪的。要說就算你和曹老帥以前有些交情,可……晉陽事後,怕是隻剩下仇怨了。皇帝難道就不怕你故意壞事麼,還是她有意為之?”

傅鐵衣仍躺在榻上,側身枕著手臂。他聞言沉吟半晌,方才緩緩道:“依我看來,晉陽之事的內情,十一應該不會透露出去。”

趙瑟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了,用力拍在傅鐵衣胳膊上,怒道:“不要提他!”

對於趙瑟的執拗,傅鐵衣也頗為無奈,只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於是一笑置之,扣了趙瑟的手認真與她說話:“當初晉陽之事,內情只有你、我、他,還有陸子周知曉。瑟兒,你再好好想想,當真不曾向曹秋何有所洩露嗎?即便是床第之間也沒有一兩句?”

“哼……”趙瑟翻著眼睛道,“我還能傻到那份上?”

傅鐵衣便道:“那我就可以放下心去見曹秋何了。”

趙瑟想了想說:“有一處地方倒是合適,我和曹大偶爾會在那裡見面……”

她說到此處,忽然想起什麼似地瞪圓了眼睛,登時就是在傅鐵衣腰臀之間一陣亂擰,大發嬌嗔道:“好啊!那麼多人裡面合著你就覺得我一個是個靠不住的哇!”

傅鐵衣著實冤枉,心道:除了你別人也不可能跟曹大有私情啊!

然而趙瑟鬧得厲害,他也著實招架不住,只得笑著連聲道:“夫人饒命吧……”

“不行!今日一定要與你分說個明白!”

於是,少不得一番賠罪一直賠到了日落西山才算是在趙瑟那裡過了關。

三日之後,傅鐵衣微服簡行,與曹秋何密會於金陵城外一處專作暗倡生意的道觀裡。於此同時,朝廷欽派的招撫使柳大人與曹氏叛軍的談判也正式展開。

從宣華三十一年李珦稱帝,王氏在彭城起兵開始,曹秋何就糾集了曹氏舊部和一大幫東海上的海寇,與扶桑倭寇勾結,一舉就佔了山東半島上極為重要的出海口登萊二州。之後與東南沿海的四大海盜團伙一場火併,勢力就延伸到了東南沿海,進而常以此為據點襲擾大運河,將朝廷的海運漕運攪得是一團亂麻,朝廷恨不能殺之而後快。而曹秋何這個人偏又十分乖覺,人幹著造反的活兒,偏不打造反的旗。並且這傢伙敵進我退,敵來我走,敵走我來,打不過就跑,打得過還是要跑的策略貫徹得非常標準。葉十一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幹,蹲在運河邊上跟個破落戶兒較勁。

於是乎,這一年多,曹秋何就像個狗皮膏藥似的貼在大鄭運輸線上,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愜意。而朝廷對曹秋何的襲擾也實在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可偏又分不出兵力來收拾他,只好破財免災,招安了事。

關於朝廷這種無可奈何的心理,曹秋何當然是一清二楚。曹大何許人也啊?那壓根就不跟你客氣,談判桌上漫天要價,那叫一個獅子開啟口。

一會兒要糧餉,一會兒要封地。這還都不算啥,抽冷子這傢伙就要翻舊賬,動不動就提當年河東如何如何,要求皇帝下個罪已詔啥的,給他的死鬼老爹恢復名譽地位,歸還河東舊地云云。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