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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來呢?”

“年輕人總是貪玩的嘛!老六剛得了臨汾,自是捨不得立即就來鑽咱們這山林子!”五當家的出山虎呵呵笑著讓道:“來;來;來;子周;快坐下好好喝幾碗酒!”緊接著,十二當家的青眼雕便塞過來一碗酒。

陸子周喝了,沉默不語。

“子周哥哥,想你了呢!”一聲極是純淨的呼喚兀的傳來,帶著嬌嗔和不滿,似乎是在抱怨陸子周剛才為什麼不曾回應他,卻實實如針般斜刺刺地紮在陸子周的心上。

傅鐵雲裹在眾人之中坐在那裡,熟稔地擺弄著那些最粗礪不堪的食具和柴火,仿若他本來就是流寇中的一員,而非人質什麼的。他皓齒明眸;榮光煥發,嘴角含笑,彷彿再也沒有什麼比作為人質更讓他滿足的了。

“是了,這正是他最想要的……”陸子周這樣想著點頭回應了傅鐵雲,並將視線轉到元元的臉上。

元元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和陸子周的視線剛一接觸,元元就把頭扭到了一邊。她低垂著頭;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噼啪作響的薪柴上;彷彿那些柴火在她的生命裡是比陸子周更為重要的存在。

陸子周近乎於絕望地闔上眼睛,喉嚨間泛起絲絲縷縷的血腥味,之後,這種帶有甜味的氣息就在他的舌間齒縫彌散開來。篝火映在陸子周的臉上;愈發顯得他臉色青白。

由於陸子周的沉默,一時之間場面便有些尷尬起來。毫無疑問,絕對多數的人都誤解了這種尷尬。陸子周在感情上的如煙往事有著太多能引起人尷尬聯想的地方。畢竟過去曾經由於歸屬於同一個女人而成為兄弟的兩個在男人散夥之後再聚首是挺讓人無語的事兒,特別是在直接造成散夥那個女人還在場的情況下。於是,除了陸子周、傅鐵雲和元元,每一個人臉上都浮起詭異的微笑。就是那種桃色的、曖昧的、偏又剋制的、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笑意。

混天龍咳嗽一聲,一本正經地道:“時候不早了。來,送傅公子回帳篷休息,可別怠慢了咱們的貴客!”

立即便有兩個彪形大漢立到傅鐵雲身後。那小鬼及有為人人質的自覺,當即起身,客套兩句便當先行去,壓根不用人押解。那經驗,那意識,都是超一流,直接將押解人員搞成吃白飯的。

直到傅鐵雲走遠,混天龍這才將自己與傅鐵衣暗中結盟共取天下,傅鐵衣願以其弟傅鐵云為質之事簡單向陸子周講了一遍,並道:“想來子周你也是聽說了此事才會扔下臨汾日夜兼程趕來……不過這樣也好!臨汾一地有老六在足矣,現在傅鐵衣調開了晉陽一線的所有兵力,偌大的河內只有葉十一一軍還在懵懂無知。傅鐵衣已經答應隨時向我們通報葉十一的動向。你既然趕了回來,咱們便正好商量一番,看如何輕取河內,將官軍一網打盡!”言罷收緊拳頭,冷笑道:“葉十一那小子不是攻無不取戰無不勝嘛?須知勝利可不光在戰場之上!此番定要將去年一年的怨氣出盡!”

一提到葉十一,群寇都是群情激奮,紛紛咬牙切齒地應和道:“對,那麼多老兄弟死在他手上,一定得血債血償!”那架勢,彷彿他們已經將葉十一生擒活捉,情等著下油鍋似的呢!

陸子周按了按跳動得有些生疼的太陽|穴,打斷眾人道:“此事大有蹊蹺,當慎之再慎,傅鐵衣並不可信!”

混天龍聞言面色一冷,復又笑道:“軍師太謹慎了吧?傅鐵衣或者不可信,但他有野心我是知道的。說句賣老的話,當年我與他打交道之時,不說別人,他自個還都是個大頭兵呢。這一次他若沒有誠意,為何葉十一的援兵已到他不肯裡應外合破我包圍卻偏要和我結盟?為何出了重圍不肯反過頭來與葉十一一併來圍剿我?為何要將重鎮臨汾拱手相讓?為何河北、河東兩軍屬下將士近來聞風而退,堪堪葉十一的要害凸顯到我們刀下?為何又肯捨得將他視若眼珠子一般的親弟弟送來做人質?”

陸子周心中不由苦笑:傅鐵衣是有野心,傅鐵衣是要造反,可他就是豬油蒙了心野也不能捨原陽趙氏而就流寇啊!奈何傅鐵衣此番的作為著實高明,縱使是他陸子周,倘使不是深悉內情也至少要信上八成,何況不明其中關節的混天龍?

陸子周有苦難言,唯有堅持道:“傅鐵衣是絕對不會我們站在一起,至少現在不可能!”

混天龍樂了,說道:“你既然說傅鐵衣靠不住,總要有個緣故。便是軍師你能掐會算,也不能隨口一說咱就信哪!”

說到此處,混天龍大是志得意滿,拍著陸子周的肩膀道:“子周,不是我故意要提你的舊事。趙瑟那個女孩子的風流韻事我雖然不如你曉得,卻也知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