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擦第二回了,耳中便聽得一聲輕笑。
“誰?”趙瑟嚇了一跳,倏地一下直起上身,以手蓋住要害之處。於是,便見一人掀簾而入,手裡拿著個小瓶。趙瑟定睛一看,是傅鐵衣,一口氣猛鬆下來,人又歪歪斜斜地靠回床腳。
“原來是你啊,嚇我一跳。”趙瑟說。復又委屈道:“我受傷了,要看大夫!”
“我知道。”傅鐵衣說著走近,也跟趙瑟似地席地而坐,撥開她的手道:“我看看……疼不疼?”
“好疼好疼的!”趙瑟眼淚立即就唰啦唰啦往下掉。她拿著傅鐵衣的的衣裳當手絹 使,邊抹眼淚邊道:“你看全都磨破了!定是你私吞軍餉吞得狠了,連個馬鞍子都是假的!你賠給我!”
傅鐵衣帳下女將也不少,但從來就沒見過趙瑟這號的。便耐心哄道:“好了,騎馬打仗的人誰都是這麼過來得,怎麼就你自己哭得天崩地裂?等長了繭子就好了……”說著便動手給她洗傷口上藥。
那玩意不疼是不可能的,趙瑟不哭也是不可能的。那個嚎啊,裹個傷直教她哭得草木為之含悲,風雲因而變色。惹得門外影影綽綽地大約不少人探頭探腦偷看熱鬧。終於哭得傅鐵衣耐心耗盡了,低喝一聲:“忍著!”
事實證明,趙瑟那就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典範,吃傅鐵衣這一喝,竟是立即就放聲大嚎變小聲抽泣了,安安靜靜的讓傅鐵衣給上完藥。
她仰起頭,眼睛裡還閃著淚花,可憐巴巴地要求:“明天我要坐車!”
“不行!”傅鐵衣一口回絕,“少廢話,明兒你還得接著騎馬!”
趙瑟立即就火了,一蹦三尺高,叫道:“為啥?我就要坐車!”
她這兩下貓撓一樣,自然不是傅鐵衣對手。傅鐵衣一伸手,便將挾在胳膊下面。再一拎,一放,趙瑟就躺在床上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