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
很難推測,假如葉十一當時一劍穿透傅鐵衣的後背,今後的歷史將滑向何方。命運實在是一個脾氣捉摸不定的絕代佳人。同樣一件事情,發生於這一刻還是發生於下一刻,結果竟是這樣的截然不同。然而不論如何,在當時,葉十一的確什麼都沒有做。這隻能說是天意,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
傅鐵衣站在懸崖邊上,讓風吹了一會兒自己的臉。然後,他向葉十一招手:“這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我們來寫一封盟約吧,就在這裡!”
盟約……葉十一圈著馬在草地上踏了幾下。“有這個必要嗎?”他說,“如果我守信,並不需要什麼盟約。如果我不打算守信,難道是一張紙可以阻攔得了的?你不是也沒有什麼可以拿來保證不會趁我與張氏交戰的時候反悔襲我後方的嗎?”
傅鐵衣“呵”、“呵”的笑了,說:“是為了給子孫後代看,所以才定的盟約。來吧!”
……
在這一剎那間,葉十一突然理解了傅鐵衣。他從馬上跳下來,韁繩甩到一邊,也像傅鐵衣似地一步一步走到懸崖邊,和他並肩站在一處。
“天地為證,日月為鑑!”
他在風中抽出寶劍,向手指上一割。傅鐵衣也伸出手來。兩滴血交匯在一起,成為老大的一滴,向懸崖伸出墜落下去。
然後,他們撕下一截袖子,就在上面寫成了血書盟約。葉十一以劍做楸,就在山頂掘了一個深坑。傅鐵衣稍一用力,拽下來腰間佩戴的一個金螭腰盒。他們將誓書放進盒子,從馬鞍上割下一塊油布,將它包裹起來,埋進坑裡。
傅鐵衣拍打著手上的土,說:“等猗猗登上皇位的那一天,我會帶他來這裡。”
“如果你死了,我會帶你的女兒來,告訴他你為她做的一切。”葉十一說。
……
之後,他們各自轉身,去牽自己的馬,就此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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