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坐在沙巴卡的身旁,這種如坐針氈的不自在感覺,讓她從頭到尾,都像個守規炬的小學生一樣,動也不敢動。
“為什麼走到那裡去?”車子行駛一會後,沙巴卡低沉富磁性的聲音傳進芝璉耳中,不用看著她,他就知道她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
“我……我……我要……回家。”一想起先前他所說過的話,芝璉連小聲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就使盡全力大聲說出。
她的聲音大了許多,但仍小得讓在場的人必須很努力、很認真聽才聽得見。
“芝璉妹妹,那裡是反方向耶!”拜倫好笑的看著芝璉全身抖得如落葉般的模樣。
“我……我在等西沙娜,她原本跟我在、在一塊的,可是、可是我跟丟了,本來想在那裡等她、等她找到我,可是天空……天空暗了。”用力絞動著雙手,芝璉就怕一個太緊張,又說不出話來。
“那種地方你少去為妙,男人對於你這種看來弱不禁風的女人,最容易起遐念,被人捉去,看誰要救你。”沙巴卡冷聲冷語的說,口氣不甚好,卻讓拜倫和皮耶微微驚訝。
和沙巴卡相處這麼久了,從沒聽他關心過哪一個女人,連自己的母親,他都很少對她有過這樣的叮嚀。
“對啊!那裡是男人紆解壓力的地方,你去那裡很危險的。”皮耶跟著說道。
“所以……你們也是來……來紆解壓力的嗎?”芝璉的語氣有些悶。
她不是真的單純到,連男人口中紆解壓力的意思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想到連沙巴卡也……她的心竟忍不住的有些難受。
“我、我們?呵呵呵!”拜倫沒想到芝璉會這麼問,臉上浮現幾絲尷尬。
“我們只是去喝酒。”正當拜倫苦惱著,該如何向芝璉解釋為何他們三人會在那裡時,沙巴卡適時的出聲。
“喝酒?”芝璉一雙單純的雙眼直直望著沙巴卡,彷彿在向他做確認。
“喝酒。”沙巴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向芝璉解釋,但他仍望著她清澄的雙眼,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是嗎?原來只是喝酒,我還以為你們去找女人了。”放心的吐出一口氣,她心中那被提得高高的大石子,因他保證的神情而放下了。
在一旁的皮耶,見沙巴卡這難得的舉動,也好奇的開始想認識這名陌生的東方女人了。
“哦!對了,你還沒見過他吧!他是皮耶,我和皮耶都是護衛,專門保護沙巴卡的安全,同時也是和沙巴卡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拜倫介紹完皮耶,伸出手來勾住了皮耶的肩,一副感情很好的模樣。
“保護……沙、沙先生?”偏著頭,芝璉不解的看著沙巴卡。為什麼要保護他呢?難道他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當然,沙巴卡可是義大利鼎鼎有名的——”
“拜倫,不要多話。”坐在芝璉身旁的沙巴卡,在拜倫話還沒說完時,突然出聲制止。
“哦,抱歉,我差點忘了你是一隻小白兔。”那種黑暗的事情,還是別讓她知道好了,免得汙染了她純潔的心靈。
“對、對不起,沙先生……我不是故意多問的。”沙巴卡的粗聲喝止,讓芝璉想起自己和他們根本不熟,沒權力去詢問人家的事。
她臉上受傷的表情,沙巴卡看到了。
“有些事……你不知道比較好。”他輕聲的說,聽起來像在安慰她一樣。
這下子,另外兩個男人像活見鬼一樣瞪大雙眼,兩雙棕眸直瞧著沙巴卡,久久無法回神。
“我、我知道了,沙、沙先生。”芝璉乖乖的點了一下頭。
“沙巴卡。”沙巴卡又開口。
“什……什麼?”芝璉不解的抬頭看著他的側面。
“叫我沙巴卡。”對於她老是沙先生、沙先生的叫,他覺得很刺耳。
“好,好的。”芝璉又用力點頭,垂下的小臉上,嘴角微微勾起。他的意思是准許自己直接叫他的名囉!心中浮現的答案,令她的心中湧現滿滿的歡意,她不知道為什麼,但她喜歡這種心情。
“到了。”拜倫察覺車子已經停下來,到達芝璉的住處。
“謝謝你。”下了車後,芝璉又再次的向沙巴卡道了次謝。
“下次記得不要獨自一人出門,知道嗎?”沙巴卡搖下車窗,輕聲對著她說。
“好的。那……再見,拜倫、皮耶……沙巴卡。”她白皙的臉蛋帶著淡淡紅暈,一雙眼望向沙巴卡俊帥的臉。
直到車子離去,芝璉仍舊站在屋外,看著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