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雨水的垃圾桶,對耳邊的雷聲無動於衷。

她還不知道就是這一場雷雨,改變了她接下來的人生軌跡。

作者有話要說:

、雨水

大雨一直在下著。

簡之環失魂落魄地坐在陌生的房間裡,她看著前面走來走去的男人,他正在四處找繃帶。

“你是誰”這是她今天第八遍問這個問題。

他不厭其煩地回答她,“我是段清遠。”

段清遠,段清遠,她捂著自己的頭不斷念著,頭疼欲裂。

拿著白色繃帶的段清遠扒拉下她的手,“好了,先不要糾結,你的腳還在流血。”

第九遍發問,“你是誰”簡之環縮回自己的腳,倔強地看著他。

這一次段清遠沒有回答,他直接抓住女孩的腳踝,然後讓她的腳底露出來,血跡已經凝固在傷口邊緣,而在腳心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一塊碎玻璃鑲嵌在血肉裡。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你就踩著這塊可憐的玻璃走到那裡的嗎”

簡之環看著他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將玻璃夾出來,新的鮮血湧出來,她卻沒有感到任何痛楚,甚至有一種解脫的舒適感。

就像青春期的女孩終於看到臉上的小痘痘消去了。

段清遠笨拙地用繃帶在她腳上繞了幾圈,然後打了一個不算好看的蝴蝶結。

忽然,他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貌似先要塗點藥水。”他自言自語地站起來,又開始新一輪的尋找,簡之環託著下巴看他走來走去。

“還是直接去醫院看一吧。如果感染破傷風就不好了。”

他抓起自己的外套,又拿起一件女式大衣裹在簡之環身上。她扯著身上的衣服袖子,“你怎麼會有我的衣服”

甚至不只一套。

“你忘了嗎,我們已經結婚了。”他說得漫不經心,彷彿這是最理所當然的事情。簡之環抿著嘴,她努力地想了一想,第十遍問他,“你是誰”

他拉起她的手,將她一把抱起,像抱一個孩子,然後開啟門,徑直走向電梯準備到車庫。

這一次,她窩在他的懷裡很心安理得。這樣給她一種無限的安全感,

在往下滑的電梯裡,他才開口回答她的問題,“我是段清遠。”

在這以後,她總是問他他是誰,他的回答永遠是“我是段清遠。”

簡簡單單,乾淨利落,又正確得讓人無法辯駁。

來到醫院,醫生說只是很小的傷口,沒有什麼大事。簡之環坐在醫院大廳卻不肯離去。段清遠拿著醫師配的藥,從醫院走廊走來,看到她像一個鬧脾氣的孩子坐在等候室的塑膠藍椅子上,鬱鬱寡歡。

“怎麼了”他彎下腰,將手中的藥遞給她。

“我不想吃藥,不準把藥帶回家。”簡之環苦著一張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段清遠摸了摸了她的頭髮,“傻瓜,這個不是來吃的藥,是敷在傷口的。”

簡之環這才舒了一口氣。她張開手臂,朝他撲去,“抱我回家。”

簡直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他熟練地抱起她,沒有走幾步,她感覺到四周的注視忽然不好意思起來,“不要抱,你揹我吧。”

但是段清遠沒有揹她,他目不斜視地大步離開醫院,走到停車的地方才對縮在自己懷裡遮住臉的簡之環說道,“你忘了嗎,你肚子裡有小寶寶。”

簡之環努力地往他懷抱深處擠,沒有回答。她在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半夜的時候,她從夢裡舒醒,旁邊是正在酣睡的段清遠。她悄悄起來,俯視他的臉龐。

光線不是很好,她只能看清他大致的輪廓。這個陌生的青年就是自己的丈夫嗎為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的記憶停留在自己跪在大雨裡求哥哥救自己的那一幕。發生了那樣慘烈的事情,為什麼所有人都這樣平靜地看待她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

她應該去自首的,簡之環重新倒在床上,她窩在段清遠旁邊瑟瑟發抖。

第二天,段清遠卻拿來一張早報放在她面前,“你看,兇手不是你。”

簡之環拿起報紙,上面寫本城兇殺案的兇手已經在城郊碼頭被警方抓獲,而兇手也供認自己確實殺了本城富商段谷。

她看到下面寫著段谷的死因是頭顱遭受重擊而導致顱內出血死亡。

“這是真的嗎”簡之環放下報紙,整個人還在恍惚裡。

“都登上報紙了,還有假麼。”段清遠端出早點,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