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地看她,“你這是斷章取義,我說你沒資格嗎我說的是那個孩子。”話音剛落他就知道他又說錯話了,可是想想在沒有弄清楚所有事情之前,他這樣說也無可厚非。
簡小環瞪著他,她懷裡抱著的張穆絡也學著她的樣子睜著烏沉沉的眼睛盯著面前的叔叔,段清遠看著面前一大一小的眼睛,心裡哭笑不得,扶額,“好吧,好吧,我們現在坐下來先把話講清楚。”
段清遠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一階段的,明明他才是那個應該憤怒的人啊明明上一秒他還那麼酷地砸出一支筆,為什麼下一秒他就忍不住跑出來將被氣走的簡小環好脾氣地拉回來呢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思了。
倒是張穆絡小朋友看著兩個大人的互動,笑了起來。段清遠和簡小環困惑地看著笑倒在沙發上小孩,張穆絡坐起來一本正經地說,“原來媽媽跟叔叔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啊,真好玩。”兩個大人一頭黑線。
她看著小孩子臉上的笑顏,想到之前自己那麼激憤的情緒忽然覺得其實沒有什麼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段清遠也沒有欠她什麼,至於簡之言要怎麼誣賴她的名聲,那也是她運氣不好遇到這樣偏心的哥哥而已。更何況簡之言也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她重新靜下心,看著段清遠,“剛才是我偏激了,其實我們之間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一開始這場婚姻就錯了。”
“當初你到簡家提親的是簡之環,可惜,我不是簡之環。”
段清遠不知為什麼,卻有舒了一口氣的感覺。他說,“那麼舞蹈室裡的女孩是你嗎讓我想想,簡家有一對孿生姐妹,一個叫簡之環,你是簡小環”
她點點頭,那一瞬間她忽然想問他有沒有認出自己,但又覺得沒有必要。
“我想,我沒有娶錯。提親前一天,我在舞蹈室向你求婚,你還記得嗎”段清遠眼神溫和地看著她,“拿走我的白襯衫的女孩;穿著舞鞋的新娘子;都是你,是嗎”簡小環愣愣地看著他,“那為什麼你要娶簡之環”
段清遠看著她,神情開始激動,“該死,你忘了你告訴我你是簡之環嗎”他跑到辦公桌邊,然後拿出一張檢查報告,“那段時期,你出現了雙重人格。我到後來才知道。”
原來如此,簡小環靠在沙發背上,那段時期她假扮簡之環太多次了,以致後來她一度以為自己就是簡之環,但有時候又會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是簡小環。段清遠忽然又緊張地看著她,“那麼,簡之言有沒有把你當成簡之環”
兜兜轉轉,他到底還是關心這個問題的。簡小環輕輕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她是故意的,如果她說沒有,段清遠勢必會繼續追究她為什麼會失去孩子,那樣真的不好。簡之言已經鋃鐺入獄,如果她說出他的不好,她無法預料段清遠會對哥哥再做什麼。簡之言已經夠慘了,還有她那個痴心至死的姐姐,她不能繼續辜負她死去的良苦用心。簡小環坐在沙發上心思百轉千回。
“你為什麼會到木落村那個地方”段清遠忽然岔開話題,開始追問之前的疑問。他想不通一個出身名門之後的女孩會跑到木落村那種底層社會,甚至還活得安然無恙。簡小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裡卻忍不住悲傷,他果然沒有認出她。
十年啊,十年蹤跡十年心。
作者有話要說:
、小雪
沒有過幾天,這座城市果然下雪了。
簡小環看著門口的兩個不速之客,眼睛慢慢睜大,“你們來幹什麼”正是平時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胡江,以及不出門則已,一出便手到擒來的江殷。
江殷依舊是長髮白面板的樣子,身姿修長站在矮個的胡江旁邊就像個模特,套著那件萬年不變的灰色大衣,即使是這樣下雪的大冷天也沒有多添一件衣服,而反觀略顯老態的胡江,一件藏青色棉襖裹得嚴嚴實實,每說一句話都撥出一口白氣,簡小環就在他的那團白氣裡看到他的嘴巴一張一合,“跟你們一起去爬山啊。”
這本來是簡小環跟張穆絡小朋友約好的,看來張穆絡已經迫不及待地向全世界宣佈了。小孩子的全世界很小,就是認識的大人之間,果然,簡小環抬頭,街角還站著兩個不速之客。
一個是眉眼清秀的少年阿慢,一個眼神深沉永遠都是一副在深思熟慮的樣子的老闆段清遠。阿慢舉起手,朝蹦蹦跳跳的張穆絡招手,“來,去坐哥哥的車。”
那一邊,江殷已經伸出自己纖細的手指拉住張穆絡的小手,“來,叔叔帶你去騎腳踏車。”
張穆絡小朋友左望望,右看看,不知道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