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夫妻之大小通吃 作者:度寒
三個人的散夥飯
我覺得眼前的情形很可笑。
我打電話給郭乙然說想和他談談,開車去約會地點的一路上,我都想著要怎麼將分手二字說的灑脫些。在一起八年了,如今要分開了也不想把局面鬧的太僵。
一進餐廳,還沒找到郭乙然定的位置,就看見她老婆宋琳拿著粉盒對著餐廳的洗手鏡在補妝。幾年前宋琳根本不會化妝的,選個大紅色的唇膏塗在嘴巴上像吃了死孩子。現在她卻可以把臉畫的很精緻,眉眼唇頰恰到好處。而我卻滿面素容,除非公司有應酬,否則很少再塗抹的妖豔。
坦白說,宋琳在這裡我真的不感到意外,習慣了,糾纏了二年多,這對夫妻行事的套路我早就摸熟了。好吧,她在也好,做個見證,大家一了百了。
他們坐在我對面,宋琳招來服務生,優雅的點餐。每點一道菜都要問問我的意見,再給他老公看看才能決定。一口氣點了七八道,服務生走後,她長呼一口氣,抬頭跟郭乙然撒嬌說,“全是貢小米喜歡的菜式。”
郭乙然低下頭寵溺的親了親她的臉頰。
我很奇怪,這一次自己的心沒跟著抽痛,彷彿那個對別的女人一臉愛意的男人不是我傾心苦戀了八年的男人。
我聽到自己說,“郭乙然我是來和你分手的,這是你家的鑰匙還給你,這是我開那部車的鑰匙,還給你,這是你在公司轉給我的乾股,我已經簽署了轉讓檔案,也還給你,這是我的辭職報告,一併給你。”
郭乙然愣住了沒說話。
宋琳卻一臉悲傷的問我,“貢小米你怎麼了?又要鬧分手,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郭乙然出國沒給你帶禮物,還是我們去海南旅行沒帶上你,是你自己說不想去的啊,我們都已經準備了你的飛機票。”
我只望著郭乙然,用很平淡的口氣說,“我老了,很累了,沒空再和你們兩個玩這種遊戲,我要辭職找一個沒有郭乙然的地方,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尋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結婚,生孩子,做黃臉婆。”
郭乙然果然一臉嚴肅,用命令的口吻說,“貢小米你別胡鬧了,快點吃飯,吃完了我們回家,宋琳在海南幫你買了好幾件衣服首飾,一會回去試試。”
我笑了,不準備介面。從隨身攜帶的大包包裡一股腦掏出我要還給郭乙然的東西,他的信用卡,他的高血壓藥,他兒子補習功課用的參考書。。。。。。包裡有什麼,只要跟郭乙然扯的上一點關係的,我都掏出來堆在餐桌上。
郭乙然的口氣更嚴厲了,這是他要發怒的一個訊號,他壓低音量說,“要發瘋跟我回家瘋,別在這裡現眼丟人,把你那些破爛都收起來。”
我覺得身體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覺,每個毛孔都洋溢著快樂的空氣,我發自內心的對郭乙然和宋琳微笑,我對他們說,“拜拜了郭乙然宋琳,希望今生今世咱們三個都不要再見。”
站起身,背上包,搖晃著頭上的馬尾,我把MP3塞進耳朵,擋去郭乙然的咆哮。
我上衣的口袋裡,有一張離開這座城市的車票,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車了,我必須趕過去。
再見了郭乙然,再見了混亂的愛情,再見了,我的小三生活。
總算在火車開車前趕上了,我特意買了個上鋪,把行李包都堆上貨架後,我把手機卡從手機中褪出來,使勁掰成兩半。
我爬上自己的鋪位,鑽進被子中,蓋住自己的頭。這些年持續的神經衰弱令我很難再沾床即睡,沒想到今天卻成了例外。我迷迷糊糊進入睡夢之前,彷彿看見了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我。
貢小米的第一個男人(一)
我叫貢小米,大學剛畢業,無業,尋找工作中。
我身高一米七零,體重一七零,胖的一塌糊塗,只能穿最大碼的衣服,滿世界的翻騰“胖太太”服飾。可是我卻有一個全校最英俊的男朋友,他叫路寧,是我們那屆最英俊的校草。
我和路寧曾經是全校最令人跌破眼鏡的一對,他雖然不太愛學習,但是他英俊,帥氣,三分球投的比三井壽還準,他不愛說話,也很少流露出溫柔的表情,但當年校園內正颳起灌籃高手的旋風,很多女生都超級迷戀他,說他的氣質很像流川楓。
流川楓的手臂裡沒有吊著像赤木晴子一樣的美麗少女,卻永遠跟著一個像包子似的肉嘟嘟女孩,就是我——貢小米。這一跟就是四年,風雨無阻,形影不離,氣的那群暗戀他的美女們大罵路寧瞎了眼,喜歡什麼不好偏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