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繼續開車。我不敢打擊報復，怕他開車時會出現什麼意外，只好用眼睛瞪著，抽筋了也要瞪。

“你看，現在的你多好，我覺得如果你這個樣子出現在我爸媽面前，他們會更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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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車鏡中瘋婆子一樣的我，覺得如果真如左辰說的那樣，他爸媽的審美觀點一定異於常人。

天降福氣擋不住

不管怎麼樣，這次心驚肉跳的第一次拜訪總算過去了。左辰說一切OK，我便不想其他。隔天我一進公司，便覺得氣氛詭異，明明人都到齊了，卻誰都不說話，全靠眼神交流，傳遞著他們才懂的摩爾電碼。

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穩當，張靜敲門進來對我說，郭總讓我一到公司就去他辦公室。

這個郭乙然又在搞什麼鬼，內線電話不用，非要找個人進來喊我。

氣氛太詭異了，我從主任辦公室去總經理辦公室的一路上，無數目光焦灼在我身上，大多是幸災樂禍的眼神，彷彿我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情被逮到。

敲敲門，得到郭乙然的允許，我推門而入。

“貢小米，這筆單是怎麼回事？”郭乙然讓我先坐下，隨後一個資料夾推到我面前。他示意我開啟。

那是六月時，我接到的一筆單，很小的貨額，現金支付，買家上門提的貨，才不到二千塊錢。我翻了幾頁覺得沒問題，不解的問，“沒什麼問題啊。”

“這麼小的單，你怎麼想到要做呢？公司的利潤沒有多少，不夠車馬勞務的。”郭乙然的話中我聽不出情緒，他只是很平直的在詢問這件事，至於心中想什麼藏的很深，完全不放在表面。

難道業務額小，就不做了？何況客戶是上門提貨，其實本身公司並沒有多出額外的支出。我心中不解，就事論事的說，“他們買的是配件，根據我和客戶的交流發現他們現在用的是一個國產的牌子，經常出問題，配件的更換率特別大，所以我將這家公司判定為潛藏客戶，首先，高頻率的更換配件，他會優先考慮我們，因為事後我做回訪的時候，他們的老總對我們提供的商品讚不絕口，一直在誇我們的配件價格低質量好；第二，他們公司那臺國產機子我去看過，已經很陳舊了，聽工人們說，經理總叨咕著要換掉再買個新的，只是現在這臺還沒完全壞掉才遲遲不淘汰。我希望我們的優質產品可以吸引他們到我們公司購買新的機器，所以沒有按照往常的慣例，將配件提高一倍賣給他們，而是按照整機搭售的價格出售的配件。”

還沒有吃到嘴裡的餡餅

郭乙然愣愣的看著我，彷彿不相信這番話是出自我之口，他站起身，幫我倒了杯水放在我面前，欣慰的說，“貢小米，我真的沒看走眼，在業務上你絕對是天才，很準確的把握住了客戶的心態，售前交流，售中服務，售後調查，做的非常好，上天總是眷顧有勤奮準備的人，現在，你的機會來了。”他又將一個資料夾遞給我，裡邊只有一頁紙，是封通知信。

“10月17號，在工人文化中心舉行XX局XX型號大型挖掘機招標會，特邀請你公司派員參加，具體資料請派人登門索取。”

這是用電腦列印的公函，奇怪的是，下邊還有一小行字寫著，“請貴公司讓上次與我方洽談零配件任務的貢小姐全權代表洽談，貢小姐接到此通知後，可以撥打私人電話134999xxxxx聯絡。”

郭乙然搓著手不掩興奮，“貢小米，你真是我的福星，這次的招標會提前半年我就得到了訊息，尋了很久也沒找到關係和主管人搭上聯絡。沒想到在我不抱希望後，機會卻自動的送上門來。你知道嗎，這次他們計劃採購三十臺，分開招標，十臺一組，並承諾後期的零配件都在中標公司採購，這是一筆為時五年的迴圈式採購，只要我們得到三分之一的份額，就可以確保五年內公司營業額突破千萬，再加上其他業務源，我們公司究竟會闖出一個什麼局面連我自己都不敢預想。”他用力我握住我的雙手，激動的說，“這一切都是你帶給我的福氣，太好了，真是太棒了。”

我倒沒他們激動，覺得這只不過是一張招標通知書而已，至於麼，還沒中標就已經興奮成這個樣子。掙開他的雙手，我提醒說，“郭總，組織人制作標書吧，提前多準備些資料，確保我們可以拿下三分之一份額。”

郭乙然驚訝的望著我的冷靜，“貢小米，難道你不高興嗎？如果這單做下來，五年後你的提成也將是公司前所未有的天文數字。”

“還是個未知數，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