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白芷藍這樣對我,我真無話好說。可是,左辰,那麼愛我的左辰,也牽扯到其中,甚至,他有可能就是其中的策劃者。
我捂住臉,黏糊糊的掌心全是水霧,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
昏倒
一雙大手從背後扶起我,熟悉的聲音也有些意外,“貢小米,你怎麼蹲在這裡,不舒服嗎?”
我茫然的套頭,好熟悉的男人,圓胖胖的臉上有一雙狡黠的眸子,擔憂的望著我,“郭總,我頭好暈。”眼前一黑,昏倒在郭乙然的懷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甦醒過來,喉嚨乾的厲害,身旁的郭乙然開著車,不知道要帶我去哪裡。我條件反射的嚇的一激靈,立即清醒過來,軟軟的說,“郭總,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醫院,你剛才暈倒了,我帶你去檢查一下。”他遞過來一瓶水。
“不必了,我可能有點中暑,回家休息休息就沒事了,不用去醫院。”我知道自己身體沒有問題,可能是剛才心力交瘁,這幾日的擔憂害怕乘虛而入,才體力不堪負荷。“你怎麼恰好在我暈倒的時候出現了,和胖天使一樣。”我故作輕鬆,旋開礦泉水喝了一口,胃部翻攪。
“天使就天使,別帶個胖字好嗎?”郭乙然不滿的嘀咕,見我的臉色好很多,便調轉車頭,想送我回家。我說了個左辰家附近商場的名字,讓郭乙然送我到那裡就可以了,不想讓他知道我的具體住址。郭乙然早就習慣了我對他的防備,不介意的笑笑,完全遵照我的指示。“下午就別回公司了,重要的事情我會處理。”
我疲倦的點點頭,抱歉的說,“郭總,最近我請了不少假,真是不好意思,該扣工資該罰款您按章辦事,我儘量以後少請假。”
郭乙然瞅了我一眼,有趣的回覆,“大小姐,你現在的工資,我即便扣一萬,對你來說也是不痛不癢,算了,別說那麼多,你真的有事公司也會體諒,放心回去休息吧。”
我踩著太空步,感覺自己像是在漂浮,腳底下軟軟的,幾次差點跌倒,好不容易回到家,鑽進被子裡矇頭大睡。
迷迷糊糊覺得有人幫我蓋好被子,拿手背摸摸我的額頭,那手掌寬厚溫暖,壓在頭頂好舒服。他把我藏在被子中的手臂拉出來放在外邊,拉出右手時,自然看到了我手中還緊緊攥著的訂婚帖,
莫名失聲
“貢小米,醒醒,這張破紙是怎麼回事?”那手掌拍拍我的臉,我厭惡的一手撥開,是誰,這麼討厭,打擾我美妙的睡眠。被彈開的手鍥而不捨的繼續搖我,“醒醒!”
怎麼好像是左辰的聲音,我迷迷糊糊的張開眼,頭還是很暈,張開嘴想說話,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又試了試,居然喉嚨裡發出了像野獸一般粗豪的音節,我緊張的指指自己的喉嚨。
左辰把那張訂婚請帖折吧折吧塞進口袋裡,扶起我問,“喉嚨怎麼了?”
我再次嘗試,仍是說不了話,喉嚨乾澀的痛,像被鹽酸灼傷了一樣疼。
“別擔心,可能是失聲了。我帶你去找庸醫,沒事的。”左辰扶起我,見我走路虛軟的樣子眼中盪漾著心痛,打橫抱起我,用腳勾帶上房門。
仍舊是邊開車邊打電話,不過這次鄒然醫生比較得意,因為大白天的,左辰只會在醫院找到他。左辰心情不大好的樣子,只說老婆的喉嚨忽然發不出聲音,一會去找他,便掛了電話。
老婆二字讓我心情盪漾,同時更搞不清左辰的想法,他的父母去和許寶兒提親還安排了盛大的訂婚宴,據說連客人都邀請的差不多了,可是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那一句老婆說的順暢自然,究竟是由心而發,還是無意識的敷衍。
鄒然八成今天沒什麼手術要做,自己推了個手術車,端端正正站在正門口等著,完全沒注意到來往的女士對他的矚目。左辰把我從車上抱下來,走到鄒然面前說,“多謝你的車。”
兩邊值班室和藥房的護士都捂著嘴偷瞧這邊,每年總會有那麼幾次,看見主任醫師,全醫院最有型的鄒然帥哥被他幾個損友折騰的團團轉,尤其是眼前這個比鄒然更英俊的男人,每次都要惡搞一番。
鄒然衝值班室的護士一劃拉,幾個小姑娘興奮的走出來,他指著我說,“送這位小姐去我的診療室,不必掛號,這是我的朋友。”
鄒然是外科的“一把刀”,失聲實在不在他的診療範圍,不過左辰不管,堅持要他親自檢查,眉眼間全是對他的信任。鄒然也不推辭,他讓我張開嘴,露出喉嚨給他瞧,末了還讓我試著說話,對我野獸派的音節十分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