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的敵人反而是知你最深的知己。怎麼你看上雪公主了?”
滄月沉默反覆斟酌著字句。雖然阿諾德瞭解他但是他並不十分了解阿諾德。雪公主是十七皇子雷行天的未婚妻如果說錯一個字就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但是滄月決定賭一賭不為別的就因為阿諾德給他的那種感覺那種彷彿在前世就已經是最真誠的朋友了的那種熟悉親切的感覺。
如果感覺失誤滄月打算將阿諾德就地擊殺免留後患。畢竟一個隨時都能看出自己偽裝的人如果不能成為自己最真誠的朋友那就只好永遠關掉他的嘴。
滄月慢慢地提起妖皇妖力身上不露絲毫異狀臉上的表情也是沉靜如水緩緩地道:“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的感覺。或許你不知道其實之前我已經有過一個女人了那是個很好的女人可以為我付出一切甚至在我最對不起她的時候她也不曾流露出絲毫埋怨我的神情……但是我知道我並不愛她對她我只有愧疚……愛她的是另一個靈魂一個住在我體內的殘暴但真誠的靈魂。而我我沒有資格愛她……你明白我在說些什麼嗎?”
阿諾德搖了搖頭淡淡地笑道:“不明白但是……我相信你說的一切。”
滄月嘆了口氣接著道:“我知道我的話很荒謬如果是對別人說的話也許他們會認為我是瘋子所以很感謝你的信任。今天第一次見到雪公主時我心裡升騰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是我和她已經認識了很久久到我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多少年。只有時間會沖淡一切改變一切但也只有時間不會說謊我問我自己如果我真的認識她那麼久為什麼我會不記得她?如果真的有那麼久是不是最真摯的感情都會變得淡如白水?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但心裡卻有個聲音在大聲地告訴我——無論滄桑如何變幻唯一不變的就是我愛她的心!”轉過頭靜靜地看著阿諾德阿諾德驚異地現年輕的上司臉上掛著兩行清澈的淚水在月光下閃閃光。“無論滄桑如何變幻唯一不變的就是我愛她的心這就是我的答案我對雪公主——一見鍾情了。”
阿諾德想笑卻笑不出來。滄月那近乎痴狂一般的妄語如果從別人口中說出阿諾德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大聲嗤笑可是現在說出來的卻是滄月。
所以他不但笑不出來心裡反而像壓上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堵得慌憋氣地慌。
他張大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想要驅散這種感覺他大聲質問滄月:“你說的那個你不愛的女子是安琪兒嗎?既然你不愛她為什麼還要把她帶在身邊?”
滄月靜靜地道:“我說的不是安琪兒我從來就沒有碰過她她跟著我只因為我花兩千個金幣解除了她奴隸的身份給了她自由。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我從沒有半點強迫。我說的那個女子現在已經死了我親手把她火化而且……是我親手殺了她。”
當阿諾德聽到滄月說那個女子並不是安琪兒時明顯地鬆了一口氣。但是當他聽到滄月平靜地說出親手殺死了那女子時他又激動起來了。他放開了操縱拉車馬的韁繩跳到車座上一把揪住滄月的衣領大吼道:“你說什麼?你居然親手殺死了那個愛你的女子?你……你……你這個魔鬼!”阿諾德吼叫著一巴掌重重地扇到滄月的臉上滄月的臉飛快地腫了起來清脆的響聲激得拉車馬渾身一顫飛快地奔跑起來馬車不受控制地加加時的慣性讓阿諾德一個趔趄險些倒栽下馬車卻被滄月一把抓住。
阿諾德非但沒有感謝反而大聲咒罵著一記重拳重重地打到滄月的肚子上滄月痛得彎下了腰抱著肚子乾嘔起來。阿諾德沒有停手拳腳雨點般落到滄月身上但是滄月卻沒有絲毫還手的意思任他捶打。阿諾德沒有運氣完全憑肉體的力量暴打滄月滄月雖然已經運起了妖皇妖力但在他現阿諾德的巴掌和拳頭上沒有蘊含絲毫鬥氣時又悄悄散去了身體沒有任何防護地承受著阿諾德的重拳。“砰砰”地鈍響在月光下寂靜的夜空中響起拉車馬受著鈍響的刺激跑得更快更歡終於在一個街角的拐角處車輪碰上了馬路牙車體猛地一偏重重地倒在地上被慣性帶得接連翻了幾圈才停了下來而馬早已脫韁跑遠了。
隨著馬蹄聲漸漸遠去夜色中的街道上又恢復了平靜良久才聽到一聲壓抑的呻吟砸得稀爛的馬車廂底艱難地伸出一個腦袋頂散了頭上破碎的木板又伸出兩隻帶血的手趴在面前的殘破廂體上喘著粗氣。接著他的旁邊又伸出一個腦袋同樣地伸出兩隻沾滿血的手趴在車廂上喘著氣。兩人臉上均塗滿了鮮血喘了一會氣互相對望了一眼左邊那個腦袋叫了一聲:“你這樣的魔鬼根本沒資格愛上雪公主當然也沒資格讓安琪兒呆在你身邊。我一回到帝都就帶安琪兒回我家。”
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