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面上表情不變,她慢慢的抬頭,那時候有黃昏的陽光放肆的曬進眼睛裡。
微微的疼痛。
夕陽西下,迎著晚霞血紅的顏色,淺倉璃音走在仁王雅治的身邊,看了眼明顯在想些什麼的雅治。
“美惠子是小音的朋友嗎?”似乎猶豫了一下,少年有些不自然的開口。
“嗯?”女孩微愣,隨即疑惑的看向旁邊,最後突然泛起一絲微笑,“是啊!”
怎麼可能?
雅治你忘記了嗎,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太過張揚強勢,眸子裡面的光彩似乎能夠掩蓋一切的人。
女孩笑意清淡,一路無語。只是那種時刻掛在嘴角上的笑意,再也沒有到達過眼底。
大雨瓢潑,無窮無盡的帶著土腥味的雨水從天空中急速的落下,形成一個令人迷惑的雨霧。
“賤女人生的孩子也只能是個賤種。”那個聲音,那個把母親從家裡趕走的聲音是她一輩子的傷痛。
不同於童話中的,連父親,也都沒有給予她一點點關心。
“如果把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產順名過渡到我的旗下,我可以承認你的存在。”
那個男人噁心的表情讓淺倉璃音恨不得吐一口唾沫。
呸——
這是她從小到大說過的唯一一句髒話。
母親從小就告訴她,要微笑,要淑女,不能把自己的傷痛暴露在別人的面前,也不能違背家族企業的培養。
聽從了十二年,等來的就是這個結果。
女孩冷笑,笑聲中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那個雨夜有很漂亮的燈光,她走過一條一條的大街,被無數餐館趕出來,最終餓著肚子坐在了一個拐角。
離開那個家,再也找不到一個依靠了。她突然想起一個男孩,拿出手機。
“小音嗎?我現在在打球啊,一會兒再打給你可以嗎?”
嘟嘟的掛機聲,女孩的淚水奪眶而出。
雨還在下,並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身上越來越冰冷,好像再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