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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捂著頭委屈喃道:“首領你幹嘛打我啊!”

森側著臉瞥他一眼,“我打你那是你活該,又不正經了,斯羽何時還缺過鞋!就你那臭腳,再漂亮的鞋穿在你的腳上都糟蹋了!”

一聽,賽一臉微微變紅,瞳孔尷尬地直竄,想要說出一大堆話來辯解,但不知從何解釋才好,嘴一直張著,許久才蹦出字來,磕磕巴巴說到:“首,首領你不能總是老針對我啊,斯羽和澳雷茲先生還在呢,您好歹也得給我留點面子啊!”

聽了這句話,森的臉變得更加嚴肅,狠狠瞪著他,“你小子還知道要面子啊?整天像個小混混一樣在外面瞎溜達,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看漫畫書,晚上一到你巡查時總是跑去歌廳和酒吧亂混,要不是看在你死去父親的份上,我早就一鞭子打死你了!”

在一旁看熱鬧的斯羽和澳雷茲捂著嘴笑聲不停,聽見最好的朋友——斯羽都在笑自己,賽一臉紅的就像是塗過血色的粉底,故意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也學森抱著手,“什麼嘛,原來首領還是很關心我的嘛,連內些事都知道……”

森不想與後輩斤斤計較,道:“你當我是瞎子嗎?”

這一句話說完,賽一不再狡辯,仍抱手站在原地不動,鼓著嘴賭氣。

這種死沉的寂靜沒有持續多久,正當大家你不看我,我不看你時,忽然被一個輕柔甜美的聲音打破這面“沉默的鏡子”。

“斯羽哥哥,聽說你醒了,我來看你了!”開啟門,走進來一個金色長髮及腰下一張娃娃臉的正太少女,看起來比賽一小几歲。

“斯羽哥哥~聽說你醒了~人家來看你了——”最後一個字拖了好長的音。賽一學著那少女剛剛說的話,用娘娘腔的語調重複一遍,轉眼又恢復正常的聲音,“喂!我說惠兒啊,你親哥哥還在這呢,也沒見你叫我叫的那麼親啊!”

惠兒乾脆無視他,直徑走到斯羽面前,頭也不回哼氣說到:“斯羽哥哥可是執行任務時與吸血鬼廝殺受傷了,不像某些人,整天就知道遊手好閒!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哥哥。”

惠兒的這一句話讓森忍不住笑起來,不再計較賽一的過失,變回平常和藹的模樣,上前摟住賽一細壯的脖子,粗糙的大手拍拍他結實的肩膀,語調中帶著嘲笑與無奈,“賽一啊,看來你妹妹都嫌棄你了!”說完又肆聲大笑。

再也說不出任何話語,賽一看著他人都在因為森剛剛對自己說的那一句話止不住的嘲笑,薄唇僵硬的擠出一個難看的弧度。

看著他不對勁的模樣,斯羽緊忙止住自己的笑,一隻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咳嗽幾聲,“咳咳,父親大人,您也別總說賽一的不是了,賽一他雖有些不好的習慣也要慢慢改才是。”

這話說完再無笑聲傳出,森也不好意思的咳嗽兩聲以表示剛才的失態。賽一兩眼泛著淚光,瞳孔閃爍辰星,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雙眸睜得酷似雞蛋望向斯羽,心裡暗暗說到:還是斯羽善解人意!

以斯羽對他的瞭解,當森和惠兒——一個是他最敬佩的人,一個是他唯一的至親說著不認可自己的話時,賽一的心必當一落千丈,要是旁人再嘲笑他,他一定會有死的絕望!

“就是就是,還是斯羽懂我!”

頭再一次被粗糙沉重的大手拍住,“臭小子。剛才看你不正經的模樣跟你開了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

“誰,誰說我當真了!”他當然信以為真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確實很差!

惠兒又插一句,“你可是我最最最、最最最偉大的哥哥,我怎麼敢嫌棄你呢?”

剛剛還垂頭喪氣,一臉失落的賽一,這時聽見自己妹妹誇自己時又樂上了天。

心頭正高興時又忽然不知為何板著臉,挪開森粗壯的胳膊,道:“剛才不知道誰還說要打死我的。”

森的臉上浮出少有的溫柔,像父親對待孩子般疼愛的笑了,輕輕撫摸賽一的頭,“傻孩子,你可是我的義子,我怎麼會忍心殺了自己的孩子呢?”

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個字,森突如其來的溫柔讓他不知所措。印象中這是森頭一次對他如此溫柔的笑。他以為森早就忘記在他父親臨死前曾經答應過他的父親把他與惠兒收作義子和義女,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沒想到森還記得!

對他說完那一句話後,森與澳雷茲先行離開。走了已經有五分鐘,賽一還呆呆的站在那露出幸福的笑意。

俄而,不懷好意的靠近斯羽,抱著手,俯視著,驕傲的開口:“聽見沒有斯羽,我是首領的義子,也是你的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