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不是那麼好相與的。”楊彪不留情面的駁道。
楊彪位居三公,時時刻刻想的是如何將家族復興,像袁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即使袁隗身死,袁家兩兄弟依舊仗著四世三公的名頭,在中原闖出了偌大的名頭,而他,只能在長安安安靜靜做一個太尉。
“楊大人,賈榮平定了涼州,接下來肯定是整頓朝綱,而後發展自身勢力,為逐鹿中原做準備,若等其回到長安,則大事休矣。”黃琬見楊彪無心此事,語氣不由有些焦急。
楊彪暗中冷笑一聲,即使賈榮不回來,長安也不會有任何的事,城中數萬精兵,難道是木頭做的,還有西涼軍那無孔不入的情報網,恐怕黃琬一晚如廁多少次,賈詡就能知道。
“黃大人,此事榮我再做考慮,事關重大,若不做好萬全的準備,則我等危矣。”楊彪勸道。
黃琬也知道自己有些急了,楊彪所說也不無道理,拱手告辭。
離開楊府,在夜色的掩飾下,黃琬向著司徒府的方向趕去。
外人眼中,王允是一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大漢司徒,實則不然,雒陽之時大壽之上為大漢而哭,卻是真正的為大漢而擔憂,不似楊彪,行事拘謹、小心翼翼。
司徒府的管家確認周邊沒有跟蹤之人,小心翼翼的將楊彪帶到了正廳。
“黃大人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要事?”王允的語氣始終是那麼的雲淡風輕,即使當日諸侯聯軍揮兵雒陽城下,也沒見其有任何的激動。
黃琬俱言來意,靜靜的看著王允。
王允沉思良久,長嘆道:“西涼軍是大漢軍隊,實則不聽皇室之命,而賈榮本人也是狡詐之輩,躲過西涼軍的眼線,到兗州,有一定的難度。”
黃琬見王允的語氣鬆動,面露喜色。
“但黃大人所言之事,允不敢苟同,城中有賈詡坐鎮,更兼數萬兵馬,漢帝身系國運,豈可行此險徑。”
“王大人,只要走出長安,脫離西涼軍,有著曹操袁紹的支援,大漢中興指日可待。”
王允輕輕搖頭“黃大人,中原諸侯面和心不合,為了各自的利益大打出手,即使天子回到洛陽又能怎樣,難道一道聖旨就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放棄手中的權利,聽從聖上差遣嗎?”
“何況聖上離開之後,長安城中有朝廷百官,你將他們的安危置於何處,若是賈榮盛怒之下,將其全部殺死,如之奈何?”
黃琬悚然,王允所講並非沒有道理,和賈榮談論大漢皇朝的興衰,不異於對牛彈琴。
“此事是黃某考慮失當,不過王大人放心,函谷關的守將我會派人前往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許以高官厚祿,料想不會為難聖上。”
“黃大人,函谷關的守將乃是高順李順,李順是最初跟隨賈榮的一批將領,不可能倒戈,哪怕是聖上親往,他也會毫不留情的將聖上送回長安,高順也深受賈榮重用。”
“以王大人之見該當如何?”
王允冷笑一聲說道:“西涼軍,呂布。”
“呂布?”黃琬疑問道:“此人是西涼軍第一猛將,恐怕不妥。”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實不相瞞,我已與呂將軍取得聯絡,相信不日便會有結果,高順是昔日呂布之部下,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黃琬俯身拜道:“皇家大事,全賴司徒大人了。”
王允急忙將黃琬扶起,“黃大人何須如此,你我二人皆是大漢重臣,振興大漢恢復皇家威嚴,義不容辭,黃大人一定要沉得住氣,不要打草驚蛇。”
“王大人但有差遣,絕不推脫。”見王允謀劃如此細密,黃琬心中舒暢不少。
八月,涼州諸郡之事全部穩定,各地的官員也在張立的指揮下指揮下前往,這些官員是西涼軍官員的中堅力量,堅實的西涼軍支持者,來歷什麼的,天罰也是查的清清楚楚。
他們實行賈榮的分田制度,打壓世家土豪,流亡到此的百姓能夠暫時得到官府的救濟,不過這些都是要在付出勞動的情況下才能夠擁有,而且官府向他們許諾,來年開春之際會播發種子,讓他們耕種,前三年更是免其賦稅。
種種優待措施,讓百姓高興之餘,幹活更起勁了,百姓的想法很簡單,不為吃穿發愁,沒有性命之憂就行了。
西涼軍治下的措施傳到其他州郡,引得許多無家可歸的百姓欣然前來,中原的諸侯並不為難百姓,在他們看來,這些百姓只會加劇西涼軍的財政問題,中原最不缺的就是人口。
賈榮暗笑諸侯之短見,冷兵器時代,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