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對呂布的信任,會在這樣的變化中生存下來嗎,想到這裡,賈榮緊緊盯著呂布。
呂布被賈榮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剛剛緩下的心情再次凝重起來,經過這件事,將軍的心中多少對自己存有戒心,想到對王允的信任,竟然落到而今這步田地,呂布心中對王允的恨意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
“奉先,回去準備到北地郡的事宜。”
呂布長舒了一口氣,再拜而去。
“主公,呂將軍。。。。。。”賈詡欲言又止。
賈榮擺手道:“文和,此事不必再說,呂布放走漢帝也是無心之舉,城中的孤狼同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難道你沒感覺到西涼軍中已經有一股驕傲的自大的念頭產生嗎,你是軍師,在軍中的地位超然,而呂布等將領卻對你缺乏足夠的敬畏。”
“驕傲自大的百戰精兵,難免會有覆滅之危。”賈榮有些擔憂的說道。
“主公!”賈詡眼眶通紅的看著眼前面色有些疲憊的男子。
“文和,整個涼州已經盡在西涼軍掌中,如何保衛這些疆土,只有依靠強大的軍力,才能讓治下的百姓安然的生活,西涼軍歷來奉行的是功必賞,過必罰。”
“主公,卑職願意接受任何懲罰。”賈詡感覺淚水在眼中打轉,賈榮平日裡對部下很放心,凡事放權,就拿自己來說,掌握一軍之情報,那個官員見了自己不時畢恭畢敬的,賈榮話中的意思他自然也知曉,想要立軍,就必須有威信,正所謂軍令如山倒。
這一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若是不做出相應的處罰,恐怕軍心不穩。
“文和,你是最初跟隨我的謀士,也是西涼軍中寥寥無幾的謀士之一,見證了西涼軍的崛起,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此事不怪你。”賈榮寬慰道。
太久沒有操心過西涼軍的軍務,賈榮竟有一種慌張的感覺,今日呂布會放走漢帝,難保明日會不會有將領帶領士兵反叛,無論如何,軍權一定要牢牢的掌握在手中,還有西涼軍的軍規也要深入每一名士兵的心中。
將賈詡扶起,二人仔細的探討著軍務,一柄紅燭畢畢博博的燃燒著。
次日,賈榮聚集軍中大小將領於一堂。
目光掃視過帳內諸將,賈榮緩緩說道:“漢帝離開長安,相比各位已有耳聞。”
“這件事,守城將領、函谷關守將以及呂布將軍,有不可推脫的責任,按照軍規應該怎麼辦?”
“王木!”賈榮喝道。
“卑職在!”王木抱拳道。
“不尊軍令,就是違背軍紀,當斬!”王木的面色古井無波,讓人看不透其內心的想法。
自從當初在招賢堂被賈榮一番呵斥之後,王木變成了金城官員眼中的鐵面判官,不論是誰犯錯,一律嚴懲不貸,不少官員還有軍中的將領見到他都遠遠的避開,在日常生活中,王木對自己的要求甚嚴,不結黨營私,不收受賄賂,誰犯錯絕不姑息,倒也頗受眾人尊敬。
帳內眾人聽到“當斬”二字之時,無不變色,涉及此事的將領呂布高順都是西涼軍中能夠獨當一方的大將之才,貿然斬殺,對軍心的影響何其大。
這一刻,所有將領心中想的竟不是呂布高順有多麼的委屈,在軍中,違背軍紀受罰是不爭的事實,即使一名剛入伍的新兵也知道這個道理。
“將軍,呂將軍高將軍是西涼軍老將,戰場上英勇作戰,立下汗馬功勞,還請將軍寬恕。”郭汜姜羽見賈榮嘴角微動,當即明白賈榮的意思,越眾拜道。
雖然知道自己不會死,呂布看到郭汜姜羽能夠求情,心中亦是感動不已。
“主公,漢帝能夠離開長安,卑職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請將軍一併處罰。”賈詡跪倒在呂布身畔。
眾將無邊變色,賈詡是西涼軍軍師,地位非同武將可以比擬,無論賈榮多麼的努力,在漢朝,文人始終比武人的地位要高,這也是武將的自卑心。
“拉出去,斬!”賈榮淡淡的說道。
“將軍,請三思!”見四名親兵疾步走進大帳,眾人齊齊勸道。
“西涼軍,為何能夠屢戰屢勝,皆是因為軍紀嚴明,士卒敢於用命,此事我也有責,眾位不必求情。”
“將軍!”眾將先後跪倒在地。
“王木,你看此事可有通融之處。”賈榮問道。
王木暗暗叫苦,賈榮這分明是將包袱推到自己的身上,“令自上出,一切但憑將軍做主。”
“呂布高順身為軍中大將,卻不盡職盡責,念你二人于軍有功,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