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義心中大寒,他是漢人將領,亦未曾聽說過何時出現過這等利器,他清晰的看到每輛弩車內**出了六支弩箭,不,那樣的弩箭,能稱之為短槍了。
驚駭的同時暗暗為之前的抉擇慶幸,有了這樣的弩車,何愁幷州不破,就是關外的鮮卑人也不足為慮。
漢軍士氣大震,這樣的弩車亦是第一次面世。
匈奴單于面色不斷變換,一聲令下,後隊變前隊,撤回城內,在兩千騎兵被漢軍消滅的那一瞬間,單于突然發現自己老了,漢軍的精銳果然不是他們能夠抵抗的,怪不得之前的羌渠一再反對叛變,而是毅然出兵幫助大漢平定內部的叛亂,西涼軍陣前的三百輛弩車,讓他感到陣陣的無力。
郭汜徐庶等一干西涼軍高層,面色漲紅的盯著三百輛弩車,之前他們還害怕不能與一萬匈奴人對抗,如此看來卻是多慮了,甚至在大軍的左翼,預備了兩千名騎兵,以防不測,三百輛弩車齊射,威力甚大,比起當日運來之時發射一輛的效果強了何止百倍。
匈奴人龜縮在城內,呂義不斷的派人前往丁泰處送去捷報,同時討要糧草和兵器以及攻城器械。
丁泰興奮不已,平定了匈奴,那麼上書聖上,肯定能夠撈到偌大的攻來,這呂義真是一員福將,而看向陳義的目光則包含了一絲不善,昔日陳義可沒少在自己面前說呂義的不是,當初沒放在心上,任由陳義胡來,而今呂義成了自己上位的最大保障,自然對陳義表現出了些許的排斥之意,若不是陳義在軍政中的影響力甚大,恐怕丁泰早就將他辦了。
陳義面露苦澀,沒想到徐庶一番輕巧的話語竟能改變自己在丁泰心中的地位,難道多年的努力就這麼的不堪一擊,以他的手段,若是想做幷州牧,丁泰估計早就和丁原會合去了,哪還有如今的幷州牧丁泰。
轉念一想,感覺到了不對,匈奴人何時變得如此孱弱,不堪一擊,莫非呂義真的是一員名將,能夠將一些只經過訓練計程車兵變成精銳之士?突然,陳義將前方士兵送來的情報拿了出來,再次細細觀看,兩千騎兵的衝鋒,竟然在不到半個時辰被漢軍全部殺死,“西涼軍”,陳義突然想到了出現在幷州境地上的這個不安定因素。
驀然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呂義說不定暗中已經和西涼軍達成協議,如今的戰功不過是呂義拿著西涼軍再做幌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幷州就真的不保了。
“主公,切不可再向呂義派遣士兵。”陳義驚慌之下,疾呼道。
丁泰面色不善的盯著陳義,冷聲道:“怎麼?難道陳別駕不希望看到匈奴人被平定?”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陳義恢復了以往的從容,解釋道:“主公,若是我軍真有如此精銳,那呂義何須再要兵馬,其心不可測。”
丁泰怒道:“休要多言,匈奴人有城池之利,而且手中有數萬精兵,呂將軍手中的兵力不過和匈奴人相當,如何攻破美稷,我看陳別駕是看不得別人立下戰功。”
事關幷州安危,陳義道:“主公,幷州軍的大部分士兵不過是入伍幾個月計程車兵,匈奴人驍勇,怎麼如此輕易戰敗,此間恐怕有蹊蹺,不可不防啊。”
丁泰神情微微一緊,想到之前呂義曾寫給自己的一封密函,言及陳義會對他的戰功嫉妒,而妄加猜測,此時看來,果真不假,冷哼道:“無需多言,此事我自有定奪,你下去吧!”
陳義長嘆一聲,面如死灰,悻悻的退去。
想到呂義曾說在徹底將匈奴大軍擊敗之後,會順勢將西涼軍侵吞,他的心情舒暢無比,能讓聞名天下的西涼軍栽跟頭,好像從未有過吧。
與此同時,賈榮帶領三千西涼軍已經到了鮮卑的地界,一望無際的草原,讓賈榮感到無比的舒爽。
三千西涼軍,經過沙漠之後,僅剩下兩千一百人,尚未戰鬥,就已經有九百人葬身沙漠,這還是軍中有醫療館之人,否則損失將會更大,措不及防的風沙,還有無盡的乾燥,讓這支西涼軍飽受折磨。
三千士兵林來之際,身著堅甲,佩戴弓箭等一應裝備,而今只剩下粗布衣衫一套,還有手中的彎刀一把。
賈榮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說道:“終於走出了沙漠,能好好吃上一頓飯了。”
“奉先,你去打探一下,看看前方有什麼鮮卑人的部落?一定要小心,不能被人發現。”賈榮叮囑道。
“諾!”呂布抱拳道,不管多麼的炎熱,呂布始終不肯將畫戟丟棄,毅然帶到了鮮卑人的境地,趙雲手中的龍膽槍,亦是始終不離左右。
“主公,前方十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