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剛會合,只見水寨外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船隻,船頭上的火把猶如將江面照的如同白晝。
賈榮剛走,周泰就接到了士兵彙報的訊息,心中大驚,再去尋賈榮卻是沒有了蹤影,急忙命令道:“甘寧,你去保護好將軍,其餘人隨我上前迎敵。”
在周泰的認知裡,他能夠阻擋敵人些許時間,便是給賈榮逃生贏取了機會,整個水寨,不及賈榮一人重要,他加入西涼軍的時間不長,而且和賈榮沒什麼接觸,但是覺悟還是很高的。
“周泰匹夫,投降吧!”張允站在船頭喝道。
周泰接過士兵遞來的大刀,輕哼了一聲,這大刀怎麼變得如此之重“不好!”周泰面色大變。
不光是周泰,但凡是在營寨中飲酒的高階將領,盡皆提不起力氣,渾身上下,痠麻無比。
“無恥小兒!”周泰雙眼通紅的大罵一聲,無力的坐到地上。
沒有將領組織,水寨中計程車兵如何能夠抵擋如狼似虎的江東軍以及荊州水軍。
“著火了,著火了。”營寨中計程車兵疾聲大呼。
只見周泰的營寨之中,一條紅龍騰空而起,滾熱的氣浪讓人不敢直視。
周泰面色蒼白,低聲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匆忙之中,周泰被人拖走,荊州軍江東軍不廢吹灰之力拿下了周泰的水寨,開始對水賊的剿殺,但見一名名水軍一路高喊投降不殺,而後接受士兵的投降,荊州水軍和江東軍更是像較勁究竟誰接納的俘虜多。
縱橫江上多年的水賊,一朝被擊破,黃蓋也不禁唏噓。
賈榮看著不遠處的大火,眼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其中,難道蔣欽周泰甘寧三人之中,有人通敵?
他的身份在水軍之中是絕對保密的存在,經過賈詡的多方考量,蔣欽甘寧周泰經過多方面的考察,皆是可信之人,為什麼偏偏在賈榮剛來水軍發生這樣的事?
此時賈榮心亂如麻,唯一可以信任的也就是張繡和趙範二人了。
突然,一陣無力感傳來,賈榮感覺渾身上下陣陣痠麻,心中大驚,平日裡的淡然之色不復存在“不好,酒中被下了東西。”
張繡趙範也是面色發白,二人也在賈榮的命令下,飲了幾杯酒,雖然情況沒有賈榮這麼糟糕,胳膊腿依舊有些痠麻。
看著搖搖欲墜的賈榮,糜環急忙上前將其架住,臉上閃過一絲緋紅,男女授受不親,別看糜環平時很頑皮,對於這些還是很在乎的。
賈榮道:“速走!”
後方出現了一道火光,隱約可以聽到不遠處士兵的喊聲。
荊州水軍和江東軍攻破水寨之後並沒有得到什麼東西,營寨中的一把大火付之一炬,很多戰船已經不能使用,水寨中最大的樓船也被燒矮了半截。
張繡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說道:“主公,你先走,後面的人我來阻攔,只要回到了江夏,那裡有士兵接應。”
“不可,你跟隨我多年,要死也一起死。”賈榮欲要伸手阻攔,奈何提不起一絲氣力。
淚水不爭氣的順著張繡的臉龐流了下來,有了賈榮的這句話,即使死上百遍,他也沒有任何的怨言,士為知己者死。
“主公,我也留下,還請糜小姐,抓緊時間帶領主公離開此地,此情趙範來生定當銜草結環報之。”趙範對著糜環重重的行了一禮。
“快走!”張繡低吼道。
“趙範,張繡,今生是我對不起你們兩個!”賈榮嘶啞著聲音說道:“此仇,萬人之血尚不能洗!”
“主公!”趙範張繡齊齊跪倒在地。
糜環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兩個大男人突然間淚流滿面,說出這等感人的話語,亦是從水寨中的情形看出了些許不對,尤其是那場沖天的大火,將江面照的通亮。
四五九章:中毒
一步步艱難的架著賈榮前行,始終是女子之軀,有心走快,奈何賈榮也確實有些重了。
張繡和趙範對視一眼,看到是決絕之色。
“將這兩人拿住,看周泰對他的情形,在水寨中地位頗為重要。”一名將領模樣的人指著張繡二人說道。
“呸,無恥之徒,竟然做出此等賣主求榮之事!”張繡罵道。
“江東孫家威名震江東,我投靠他有何不可,總比整日縮在江上來的好!”將領反駁道。
“叛徒就是叛徒,和這種無臉之人講道理有什麼用。”趙範冷笑道。
“把這兩個人殺了!記住老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