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但我卻是打心眼裡為你考慮,你再仔細的想想吧。”
賈榮的做事雖然是小人行徑,說的卻是沒錯,李文侯難以忘記父母對自己的撫養,難以忘記家中幼小的孩子和溫柔善良的妻子,自幼努力刻苦,恩師的循循教導,為的是什麼,難道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死了嗎,不,李文侯在心裡低聲吶喊著。
想著想著,李文侯的眼角竟然流出了淚水,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我們漢人有句話,良禽擇木而棲,我相信文侯兄能做出正確的選擇的。”賈榮看著帳篷外,淡淡的說道。
看著賈榮那不算高大的身影,李文侯心中竟然生出了臣服的感覺,或許跟著這個漢將也是不錯的選擇,雖然此人做事不擇手段,但往往吃虧的卻總是那些自詡正人君子的人。
若是自己這麼一死,又對得起誰,是父母還是妻兒,更對不起教導自己的恩師,李文侯難以忘記當初自己的父母苦苦哀求之下,自己才得以和一位先生學習漢人的知識。
念及此處,李文侯跪倒在地,以頭伏地,拜道:“李文侯拜見主公!”
賈榮心中的高興無以復加,沒白費這麼一番口舌,今夜可真是夠累的,反覆的變臉,賈榮自己對自己都有些鄙視,聖人說的好“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真是對極了,只要能收服李文侯這員大將,再無恥也無所謂,若是李文侯再不同意,賈榮就用那些羌人士兵的生命再次的威脅他,不信他不就範,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透過這件事,賈榮總結出來一個深刻的道理“做大事者,必須臉皮厚!”
親切的將李文侯扶起,看著被反綁的雙手,賈榮一邊解開,一邊罵道:“這哪個混蛋綁的,綁那麼緊,看我回頭不找他的事,這不是讓我的愛將受罪嗎。”
李文侯惡寒不已,當初是你逮著自己後對士兵反覆說一定要綁緊了,如今卻在這罵了起來,不過怎麼說賈榮也是自己的主公,只有訥訥的稱是,雖然賈榮的言語有失,李文侯卻是挺感動的,主公這也是再為自己打抱不平啊。
賈榮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文侯兄,等三更的時候,我就放你離開,你手下計程車兵你帶走少部分就行了,以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李文侯抖了抖痠麻的雙手,說道:“主公,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回,反過來向漢軍告發你通敵。”
賈榮大氣的一揮手說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文侯兄肯認我做主公,我就會相信文侯兄,即使告發我,我也認了!”其實賈榮的心裡也是不斷的打退堂鼓。
不管是真是假,李文侯聽了很受用,對賈榮再拜而道:“多謝主公信任,文侯即使肝腦塗地也不會辜負主公的信任。”若說之前對臣服賈榮還有些怨言,那現在就是無怨無悔了,李文侯第一次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被人信任的感覺就是好。
賈榮雙手微微顫抖的將李文侯扶起,“有文侯兄此言,我放心矣!”
“主公以後稱呼我文侯即可!”
“文侯兄,我真心把你當兄弟看待的,什麼主公不主公的,都不重要,關鍵是你知我心我知你心,忘了介紹我自己了,賈榮賈志遠,文侯兄稱呼我志遠即可。”賈榮大義凜然的說道。
古人就是好哄啊,特別是武將,腦袋更是容易發熱,李文侯心中的感激更是無以復加了,能遇到這樣的一位肯於自己稱兄道弟的主公,夫復何求。
李文侯三拜道:“主公知遇之恩,文侯萬死難報萬一,只是稱兄道弟之事卻是不可,主臣之道豈可違逆,主公請勿復言!”
聽著李文侯堅定的語氣,賈榮也沒再強求。
既然已經認定賈榮為主公,自然就為賈榮設身處地的考慮,“主公私自放走我們,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文侯兄就放心吧,我屬下大部分計程車兵也是羌人,是我最忠誠計程車兵,不會有差錯的。”
李文侯一再的要求賈榮不要和自己稱兄道弟,但聽到賈榮依舊稱呼自己為文侯兄,心中還是挺高興的。
李文侯,在歷史上是個悲劇的人物,被張溫所敗後,率領羌人大軍推舉西涼名士韓遂、邊章為首領,不想韓遂權慾薰心,殺害了邊章、李文侯、北宮伯玉,獨攬大權,稱霸金城,割據一方。
瞭解這段歷史的賈榮,自然不會讓悲劇再次上演,是自己這個小蝴蝶發揮作用的時候了,何況現在自己這隻蝴蝶也不算小了。
“文侯兄,你此番回去之後,立即退兵,我知道你們的想法,是不是想推舉韓遂邊章為統領,繼續對抗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