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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可到底是從博果爾那裡回來,才生出的事端。暗暗嘆了一口氣,只想著為博果爾求個功名的事兒,又得落空了!現下就派了人出宮,請十一阿哥與福晉進宮來。

她先換了朝服,等博果爾、董鄂來了,把道理講解一番,就要拉著二人要到皇太后面前請罪。

博果爾道:“這哪裡礙著我的什麼事情了!是皇帝哥哥酒量不行,何況昨兒也沒喝多少——”

貴太妃不等他說完,一個手指已經抵在了他的額頭上,“你還當你是個小孩子呢,那是皇上,在你那裡吃了飯,生了病,有錯沒錯——都是你的錯!竟扯這些沒用的!我平常是怎麼教你的,白費了我的一片苦心……”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董鄂望了一眼,盼她說句話,幫忙勸解。

誰知這一瞧,竟呆住了!只見董鄂花容失色,一張小臉沒有半點血色。

貴太妃上前一步,握住了董鄂的手——冰涼的很,“你這是怎麼了,嚇成這個樣子?”

董鄂怔了半日,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來。

博果爾只當是貴太妃的話說重了,心裡疼愛妻子,道:“額娘,看你把宛如嚇得!昨兒那飯菜多半都是她準備的,皇太后若是追查下來,可不都是宛如的責任嘛!”

董鄂心裡自然不是為了自己而擔心,她擔心的是順治的病!昨天吃飯時,只見他一杯一杯的酒嚥下肚裡,飯菜根本沒動幾口,再加上他的身子又弱,該是傷了脾胃了。

貴太妃道:“這你就多想了!讓你們來,這首先是個禮,皇上好起來,皇太后就不會再!若是你們不來,可見你們心裡不誠!”

董鄂見貴太妃與博果爾起了爭執,方開口道:“額娘說的極是——”側目望著博果爾,“阿哥,不管皇上是不是在我們那裡染了病,先去瞧瞧皇上、皇太后,才是正經!”

博果爾心裡雖然不服,也拗不過嚴母嬌妻,也就應了下來。

三人先到慈寧宮,請示過皇太后,寒暄一番,就到乾清宮去探望順治。

順治用過一點兒燕窩粥,吃了藥,精神好了些,歪在榻上。見了皇太后與貴太妃進來,起身行禮。

貴太妃忙上前,道:“都是博果爾不懂事……”她這一走動,順治就瞅見了她身後的董鄂——

只見她臉色蒼白,蹙額凝眉,恰似西施之美,比往日更多了幾分風致。

在看她身邊的博果爾,渾圓的腦袋,濃眉大眼,虎背熊腰——兩人實在不配,順治心口上那一股鬱結之氣又衝了上來!

“咳——”他忙用手捂住了胸口,不住的咳嗽起來。

皇太后見此形狀,忙喚太醫。貴太妃與博果爾也甚為著急,扶著順治躺到床上。

董鄂手足無措,揉搓著手裡的絹子,心慌著急的,一時忘情,淚水已經湧了出來。

貴太妃見了董鄂這般形容,便道:“你這孩子,也見過大世面,怎麼遇到了這事兒,就慌成這樣!”

董鄂愣愣的不說話,只等著太醫最後說“並無大礙”之後,才略略放下心來。

博果爾也奇怪起來,道:“皇太后都說了,不怪咱們!再說太醫說也不是因為吃壞了東西,你也別太自責了!”

董鄂默默點頭。

皇太后見了,便先送了貴太妃一家先回去,自己又坐在順治床前,看著自己的兒子。

順治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似乎從未發覺過她有這樣的慈愛,手掌是如此的柔軟溫暖,淡淡的笑了一笑,閉上了眼睛。

皇太后見他睡熟了,給他掖了掖被子角,起身就要走——只聽見順治呢喃著:“宛如,你來了……你這可就別走了……咱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宛如,宛如……”

順治不住的喚著這個名字,漸漸的平靜下來。

皇太后的一顆心卻跳得愈加厲害了!宛如,這個名字好生熟悉——細想一下,鄂碩的女兒,博果爾的福晉——她的閨名,可不就是宛如麼!

這是個什麼緣故?昨兒皇上從博果爾那裡回來,小丫頭就說折騰了一夜。今兒吃了藥,明明都好了的,見了博果爾與他新婚的妻子來了——竟然又咳了一陣!太醫說是急火攻心,這是哪裡生出來的急火?

她需要弄個明白!

皇太后急匆匆的就奔著吳良輔的住所來了,門口的小太監見了,都慌了神,大聲請安,好告知吳良輔。

那吳良輔身後一片青紫,剛上了藥,褲子還褪在下面!這一聽說皇太后來了,也顧不得疼了,扭身提上褲子——終究還是疼痛難忍,站也站不起來,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