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的紅紗貴妃,想來竹徵是撐不了多久啦。”
四姑婆感慨之後,又皺起眉頭,無奈地搖頭道:“沒想到啊,老身真沒想到君言淚大人會有這番舉動,果然如傳說一般雷厲風行,戰場之上猶如戰神化身,說書人又多了一則戰無不勝的神話可說。”
“……您老還贊她啊?”我焦慮地咬著牙,“她打仗是神勇了,這些年蘭臻的國力也確實發展迅速,可是梅毓好歹是一個頗具實力的大國,一仗打下來她不先求安穩發展,還對竹徵舉兵,先不說糧草夠不夠她揮霍,她難道一點也不怕後院起火嗎?”
君言淚有本事。本小姐是知道的,不過這一次她的做法過於冒險,一個鬧不好恐怕蘭臻會遭受動亂,而且雖然我希望蘭臻的國土可以擴大,能一統天下自然是再好不過。但是她的做法實在後患無窮。
實在想不明白呀,原本她不是一直循序漸進,從吞滅周邊小國做起地嗎,為何會忽然有此莽撞的舉動?
莫非是因為我被囚牛綁走刺激到她了?
可能性很高。那位大人天不怕地不怕。心也小得只能裝下一個人。當日負竟然放任我被囚牛帶走。下場可想而知。君言淚也能從囚牛地事上猜到綁架我地幕後黑手。只怕梅毓是受了牽連。君言淚一開始目地就是竹徵。
蘭臻要攻下竹徵。梅毓必然會從中阻撓。不如先對梅毓下手。而竹徵主政地紅紗貴妃會拖住竹徵令其放棄出兵阻撓。紅紗這樁政治婚姻地作用很容易麻痺竹徵。讓他們以為蘭臻回與之交好。從而高層放鬆警惕。甚至在蘭臻攻下梅毓之後也堅信君言淚不會對竹徵不利地亦大有人在。
如今梅毓亡國。蘭臻再出兵。竹徵卻無援手。大國之間地戰爭本就不能指望小國參合。竹徵被吞併是時間地問題。
不過我想君言淚大概更想逼青陽律把我交出去。畢竟負都打不過囚牛。君言淚也不認為自己能單槍匹馬從囚牛手上搶人。雖然囚牛和青陽律動不得。但青陽家和竹徵國是跑不了地。她既然可以用女皇地身份威脅。又何苦直接跟囚牛鬥呢?
思及此。我嘆了一聲:“她一定看出我故意被囚牛帶走了。這一次她怕是氣得不輕呀。君大人骨子裡都是驕傲。一再懇求於我。我還是選擇離開。她會氣憤我也瞭解。”
四姑婆白了我一眼:“如此說來。她自然氣憤難平。老身才想呢。行事一向溫和謹慎地君言淚大人為何會如此衝動發動戰爭。君家對女皇地忠誠都是因為她地一句誓言。論忠誠天下無人能比得上這位大人。”
那是,不過本小姐不是同性戀,咱要不起她的忠誠呀!
忽然,四姑婆口風一轉,問:“淑人,當年你消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誒?您不知道嗎?”
四姑婆搖頭,說:“老身確實在宮中安排了不少人手,然而那一日的事情慕心殿下諱莫如深,當日在場的人都三緘其口,甚至東宮的侍女和守衛還換了一批人,老身等朝臣得到地命令是女皇聖體微恙,不再上朝,政事改由全權交皇女慕心處理地聖旨,恰逢你融合螭吻殿下的聖體,歸海家人靈力全無,老身行事亦多有不便,只道你是出了事,直到市井中傳出皇女謀害女皇篡位的傳聞,慕心皇女又對歸海家下了驅逐令,老身方才大膽猜測你凶多吉少。”
您老的訊息也太后知後覺了……
我也知道這事怪不得四姑婆,當時君言淚勢力發展迅速,四姑婆安插在宮中的眼線幾乎被君言淚和暗部給挑光了,再者弒母謀逆這等大事,慕心豈會被旁人知曉,當日在東宮當值的侍衛宮女如非慕心的心腹,怕都難逃一劫。
如今想來,那簡直是一場笑話,慕心根本不是君言淚的對手,君言淚也看不上她,落了個皇位被奪,自己還掛上惡名,便是我回了宮,怕她也再難找回自己地位置,君言淚做事一向絕情,尤其是對謀害女皇地人。
我簡略地把當年發生的經過和四姑婆說了一遍,省去了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地事情,相信囚牛也不會找四姑婆談天說這事。
“竟是這般!”四姑婆憤然起身,而後又苦笑,“老身掌握到的訊息確實有提及歸海樹和天心投靠慕心皇女,本以為天心也就擔任皇女身邊地玄術師,歸海樹大抵是個幕僚,沒想到他們竟是想對你不利。”
“是啊,我也沒想到,慕心那孩子會為了裝成傾日的靛景和我鬧。”
“是你感情太遲鈍了!”四姑婆很不爽地埋怨,“小淑人,不是老身愛說你,你年紀也不小了,怎的感情如此遲鈍?”
“啊?”
“啊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