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封一寒的影子。
葉泊雨正要用地眼檢視,一低頭,就看到了地上冰雪上,有人用用劍尖刻下了幾個丈許大小的字,顯然是封一寒所留。
“今日一別,有緣再見。”地上就留下了這麼簡單的八個字,葉泊雨查詢了半天,想看看這位神出鬼沒的朋友有沒有留下其他資訊,找了半天,卻連一個腳印兒都沒有發現。
葉泊雨知道這位老哥豪氣干雲,平生義氣為重,這一次拼了性命來幫自己,絕對不是為了覬覦血蓮花。也知道他既然走了,自己也找不到他,就搖搖頭,心中暗自感激。
血蓮花捧在手中,寒意越來越重,再也忍耐不住。葉泊雨突然心中一動,有了個好主意。
一手拿著血蓮花,一手從自己的芥子空間中掏出一物,放在平地之上。正是自己從雲中子小廟中得來的那座小神農鼎。
小神農鼎放在地上,葉泊雨忙把手中的血蓮花扔進到神農鼎中。血蓮花一脫手,寒意頓消。葉泊雨呼呼喘氣,如釋重負。
雲中子的小神農鼎畢竟也不是凡物,血蓮花一扔進到神農鼎中,就好像雪獅子見火,馬上不見了蹤影。
神農鼎中七彩煙雲密佈,氤氳滿地,血蓮花扔到了裡邊,別說出現葉泊雨想象中的劇烈變化,馬上變成一顆金光燦燦的丹丸了,等了良久,竟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葉泊雨心中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會如何。但是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也就顧不上再等了,反正神農鼎就在自己手中,有了動靜自己不會不知道的。
天山位於極西之地,日出很晚,已經是辰時時分,溫吞吞的太陽才慢慢的從東方厚厚的雲層中升了起來,昏暗無力,一點兒熱度都沒有。
尚月、凌雲和黑狼三人還被困住一開始的平臺上,時間一長,必然也會變成在寒洞中的那幾個被凍死的苗人一樣。葉泊雨心裡記掛著他們,忙駕起飛劍,去平臺上救他們三人。
雪蛇已經化成碎冰,它佈下的各種禁制和幻象也隨之消失。一到了那座平臺上,遠遠就看到了三個佇立在雪地上的三個人。三人已經被冰雪牢牢凍住,好像罩了一層透明的殼一般,上邊又落滿了雪花,要不是葉泊雨早就知道是尚月等三人,否則一定會猶豫一番,不知道這突然矗立在雪地中的是什麼東西。
雪蛇雖死,但是它幾乎已經通神的修為何曾了得。尚月這等修為的一派掌門到現在仍然被寒冰封住奇經八脈,雖然還有神念,但是真力卻無法執行,被在脈絡中被寒氣截成一小段一小段,根本無法凝聚。沒有了真力,神念也就困住體內,根本無法察覺外邊的動靜,而自己的眼睛、耳朵早已經被厚厚的冰雪封住,更是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見。
這種感覺,比之什麼都不知道或者比之死了更為難受。因為自己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被冰雪困住,心中在不停的吶喊,呼救,怎奈何一點兒動靜都不出來。目不能視,耳不能聽,心中充滿了焦急和憤怒,卻一點兒都宣洩不出去,這真是生不如死。
葉泊雨繞著三人走了一圈,心中有了主意。他雙手微微一揮,腳下的吳鉤雙劍藉著丹田中的純陽真火,烈焰燃燃,圍著三人轉了一圈,三人身上覆蓋著的厚厚的雪花就無影無蹤了。露出了冰層中三人的身軀。
透明的冰層沒有一點點雜質,三人的衣服上的褶皺和眉眼間的皺紋都看的一清二楚。只見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一瞬間,尚月和黑狼都是疾聲大呼,張著嘴,圓睜雙目,似乎甚是害怕和焦急,雙臂也揮揚在半空,好像是剛剛想要逃走,就被寒冰給凍住了。
凌雲卻是面目冰冷,眉目上揚,劍眉高高揚起,嘴唇緊緊抿住,一隻手向前揮舞,一隻手向後伸去,好像是在抓背後的黑白雙劍,而背後的黑白雙劍也有寸許長揚出了劍鞘,顯然是凌雲剛發現敵人,就被牢牢凍住。
葉泊雨知道時間長了,寒氣侵入筋脈,對仨人的修為極為不利。忙催動真力,吳鉤雙劍上的真火火焰暴漲,騰的飛起,繞著三人不停的轉來轉去,想把三人身上的冰層融化掉。
卻沒想到,天山上的千年寒冰如此厲害,過了有一頓飯的工夫,三人身上的冰層也只是融化掉了薄薄的一層,要想把三人從冰層中救出,看來沒幾個時辰根本就是妄想。
雪層一去掉,三人隔著透明的冰層已經可以看到外邊的情況,看到葉泊雨忙著在就自己,都心中大為感激,但是過了良久,收效卻是甚微,又不禁的都擔心起來,怎奈何神念被牢牢的封在冰層之中,身體僵硬,無法動彈,乾著急沒有辦法。
葉泊雨現在也是著急萬分,如此催動真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