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細細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好似有女子低聲吟唱,又好似一根鋼絲拋到天際,只感覺聲音清脆纏綿,說不盡的好聽。
葉泊雨抬起頭來,只見後邊的“殭屍”們在自己兩丈開外張牙舞爪,捶足頓胸,但是就好像在它們身前有一道無形的鐵網相似,“殭屍”們就是不敢再往前一步。
葉泊雨環視一週,也不知道聲音是從哪兒傳來,只覺得曼妙好聽,忍不住站起身來,搖搖晃晃跟著這絲聲音往後門側面一個月亮門走去。
走出月亮門,前邊是一個大湖,湖上勾欄瓦舍,花叢錦簇,是這個大宅的後花園。
葉泊雨緩緩沿著湖邊的遊廊四處探尋,過不多時,隱約望見大湖對面一處精巧的六角亭裡,美人靠上斜斜的倚著一個長髮垂肩的白衣女子,女子手裡拿著一個奇怪的樂器(筆者按:是苗族著名的樂器蘆笙,葉泊雨不認識),輕輕的吹唱著,亭子周邊開滿了剛才看見的藍色花朵,花叢後邊是一棵高大的垂柳,垂柳絲絲,一根根垂到了水裡,好似煙霧一樣籠罩在女子身邊,在月光下好似凌波仙子一般。
葉泊雨見到如此美麗溫柔的情景,似乎把身後的恐怖都忘得一乾二淨,只想的趕緊到女子身邊,一生一世聽她給自己吟唱這邊美妙的曲子。
葉泊雨只覺得平安喜樂,身上的每條經絡都像被沸水燙過一般,說不出的輕鬆,心中也漸漸心無旁騖,沿著遊廊一步步往前,只想儘快走到白衣女子身邊。
就這樣分花拂柳走了五十多米遠,眼見得離那白衣女子已不到十幾步,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這聲音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吸力似的,磁鐵一樣吸引著葉泊雨的心神。六角亭中的白衣女子也看到了葉泊雨,抬起頭來,衝他嫣然一笑,緩緩站起身,雙手微微張開,好像等著葉泊雨撲上來把她抱住懷裡。
葉泊雨見狀,呆呆的笑了一下,也情不自禁的張開雙手,大踏步迎了上去。
“小心!”隨著一聲嬌叱,“嗤、嗤、嗤”破空之聲大作,三枚銀針從樹後激射而出,齊刷刷的釘在白衣女子伸出的手臂上,冒出三縷白煙。緊接著,樹後飛出一人,一腳將葉泊雨踹倒在路邊草叢中。
葉泊雨應聲重重倒在地上,腦袋不偏不倚大力磕在遊廊的扶手上,劇痛之下,腦袋反而一陣清涼,清醒了過來,忙揉揉雙眼,向亭中看去。
月光下,只見一團紫色的身影正快捷無倫的繞著剛才那個白衣女子滴溜溜亂轉,手中一把長劍碧光似水,不斷向白衣女子刺去,而那白衣女子卻甚是平靜,站在原地不動,只是雙手虛按,就將紫色身影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化於無形,偶爾鋒芒一露,長袖揮去,好似活蛇一般,紫色身影似乎對白衣女子的長袖甚是忌憚,一見白衣女子雙袖揮出,生怕被它捲到,忙遠遠避開。
葉泊雨見二人打的激烈,一時也不明所以,只是遠遠觀瞧,也不敢貿然走開。只見二人越打越快,快的自己連二人的身形也看不清楚,再看的一會兒,覺得胸中煩悶欲嘔,忙轉過身去,不敢再看。
誰知一轉身,又嚇了一跳,只見月亮門外,黑壓壓的擠滿了“殭屍”,這些“殭屍”們似乎也對後花園什麼東西著實害怕,只是在門外怒吼湧動,卻不敢踏進園內。再看花園中的湖水,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血一樣的深紅色,水面正中,咕嚕咕嚕,一個接一個的氣泡不斷上湧,好似水沸一般,又好似隨時有千百個厲鬼從水下轉上來一樣。垂在湖中的柳樹枝,一碰上湖水,一陣白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快坐下,雙手捂住雙耳,什麼也別想!”葉泊雨正看的出神,紫色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身邊,不由分說,一把將葉泊雨按在地上,低聲輕喝。
葉泊雨不明所以,剛要開口詢問,隨即聽到又是一絲清幽纏綿的聲音傳來,心中一震,揮揮手,摸出一張符咒,給自己加持了一個“金剛罩”,哪知自己這種不入流的法術根本沒有任何效果,外邊那幽幽的聲音還是毫無阻礙的傳了進來,葉泊雨知道不好,忙依言用雙手捂住耳朵。
捂上耳朵,這才看見旁邊的紫色身影原來是一個身穿紫衣的年輕女子,面容姣好,一張清麗脫俗的瓜子臉明豔動人,雙目炯炯,黑漆如星,甚是靈動,身邊地上插著一把長劍,一碧如水,正是紫衣女子剛才用的那把長劍,兀自在不斷顫動,好似有靈性一般。
紫衣女子自己也盤膝坐在地上,匆匆撕下一片衣襟,一分為二,塞在自己耳朵裡。轉身對葉泊雨又道:“閉上眼,別說話。”
葉泊雨知道情形緊迫,哪敢多說,忙閉上雙眼,剛閉上眼,就聽得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