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四周詭異的壁畫,再看著頭頂上張牙舞爪的巨蟒,葉泊雨越看越怕,剛想出聲呼喊,才想起剛才陪自己出生入死的紫衣女郎也不知去向,不禁心中苦笑,心想,自己真是無用之極,連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姓名也一無所知。“紫衣姑娘,紫衣姑娘。”葉泊雨張口大叫了幾聲,只盼得紫衣姑娘就在身邊,能聽到自己的呼聲,卻哪裡有什麼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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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血冢
葉泊雨掛念王白秦安危,仗著無知者無畏,又道:“姑娘,既然神道封印如此厲害,咱倆不如從兩邊樹叢偷偷繞過去,些許還能找到一條安全的道路。”
紫衣女郎此時也無奈道:“也罷,既然來了,眼前這七星柱是血衣堂鎮堂之寶,咱倆就萬萬招惹不得,更別提祖師封印了。左右也無良策,咱倆就去看看兩側的血冢一探。”
紫衣女郎說完,碧光一閃,長劍已抄在手中,說道:“血冢兇險萬分,遠非剛才女屍所比,你務必要緊緊跟在我身後,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看到什麼東西,都不許離開我三步之外。”說完,就抬腳往左側樹叢中走去。
“是,是。”葉泊雨忙連聲答應,只覺得手心涼絲絲的,卻是手心裡的汗水混著血水不斷的往下流。
說也奇怪,兩人一邁進左側樹林,就看到腳下亮起千百盞綠色的螢火燈,星星點點的甚是好看。
越往前走,這種綠色的螢光蟲越多,到後來簡直密密扎扎,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無奈,兩人也只能踩著螢光蟲往前走,也不知道這種螢光蟲是什麼東西,但看著非常好看可愛,但兩人心裡也不忍心踩傷太多。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只見前邊樹下似有一團黑影,臥立不動,兩人走進前來,卻見是一具白骨,白骨旁邊圍滿了綠色的螢光蟲,好像這許多的螢光蟲都是從這白骨裡散播出來似的。
葉泊雨一晚上見多識廣,對一具白骨現在也不怎麼害怕,低下頭仔細看去,只見白骨斜斜的倚在一株大樹下,身形好似也不怎麼高大,大樹下週邊隱隱約約能看到開著一簇一簇的那種不知名的藍花,藍花叢裡赫然插著一柄碧綠色鞘的匕首,應該是這具白骨的生前兵器吧。
紫衣女郎站在樹下,看著白骨,正色道:“血衣堂近年來雖然殺人越貨,手段卑劣殘酷,乾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但創教當初,據說卻是正道門派,雖然行蹤詭異,但卻還是從不傷害良善,保護一方百姓,也曾出過幾個赫赫有名的俠客。”
葉泊雨也不知道血衣堂到底是幹什麼的,一指那白骨,問道:“那這具白骨?你不是說這裡是歷代堂主和長老的埋骨聖地嗎?”
“據說血衣堂立堂規矩如此。除創教祖師外,所有的堂主和長老死後遺體都必須葬在這裡,而且必須天葬,所以白骨才會露天。”紫衣女郎幽幽的說道:“血衣堂一向行蹤詭異,所行之事堂外之人大半不知所以,行事風格與中原大不相同,這具白骨也不知是哪一任的堂主或長老所留。”
突然,紫衣女子指著地上兩架白骨,皺眉自言自語道:“奇怪,這是哪裡的白骨,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
葉泊雨順著紫衣女子說的方向一看,青磚路板上歪歪斜斜的倒著兩架白骨,看樣子生前都是侏儒,而且明顯是受到什麼襲擊而死在路邊,不像剛才那些堂主長老的白骨一樣安放在草叢中。葉泊雨一想之下,已知端的,這一定是西域五奇中的兩個人,沒想到這麼會兒就無端的葬身在這裡。
葉泊雨也不挑明,紫衣女子看了一會兒,也想不清楚什麼情況,只得暫時作罷。
葉泊雨知道湘西民俗大異於中原腹地漢族,更別說這種神秘的幫派,定有很多聞所未聞的奇特風俗,聽了紫衣女子剛才所說,也不奇怪,又問道:“這樣的話,那這把匕首肯定不是堂主就長老的心愛武器,說不定還是一柄稀世奇珍呢。”
紫衣女郎回頭瞪了一眼,又道:“血衣堂歷任堂主和長老都是使蠱和使毒的大行家,他們留下來的東西你都敢起歪心?小心你的小命。再說了,這裡邊有很多都是當年驚天動地的大人物,咱倆可要畢恭畢敬,別叨擾了他們。”
“那一定,那一定。”葉泊雨心道:“活著厲害,死了也這麼厲害?我偏偏就不信這個邪。”但聽紫衣女郎說的嚴重,卻也不敢再打什麼寶物的主意,心想還是早點把王白秦救出來,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正道。
兩人小心翼翼的繞過白骨,一路前行,但見一路上的白骨越來越多,或站或立,或躺或臥,形態各異,好像都是自己死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