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白衣少女。
“是你。”元罡老道也吃了一驚,一下子站了起來,“你說,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大荒禪師和妙真神尼沒想到元罡老道居然認識這個神秘的少女,一時不說話,都奇怪的看著元罡老道。
那個少女好像很害怕的樣子,瑟瑟的站在一邊,白色的衣裙皺成一團,低聲說道:“你們不要殺害我,我不是有意躲在這裡偷看你們的。”
葉泊雨運起神念,仔細觀瞧才發現原來這個少女三魂六魄的靈力都極其微弱,都是剛剛能夠維持生命而已,又加上自己全力在研究地宮,難怪自己沒有發現她的行跡。
突然想起元罡老道白天在太白樓說過的話,忙柔聲說道:“這位姑娘,你不要害怕。我們都不是壞人。”說著,掏出一顆自己都捨不得吃的九花七蟲丹,遞給那個白衣少女,說道:“你現在體力太弱了,這是仙家靈丹,你吃了以後就會沒事了。”
白衣少女感激的點點頭,把九花七蟲丹含在嘴裡,慢慢吞在肚中。
葉泊雨不顧元罡老道的白眼,等白衣少女稍稍休息了一下,看她的臉色恢復了一些血色,又柔聲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大家了,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吞下藥丸後,白衣少女稍稍恢復了一些精力,定了定神,輕聲說道:“我的名字叫柳飛絮,我父親就是長安城的平章政事柳道中。”
“噢,我道是誰,原來是柳大人的千金小姐,那你為什麼會躲在這裡?”元罡老道怪眼一番,又追問道。
柳飛絮被老道嚇了一跳,頓了一下,才又一五一十的講了起來。
原來,白天元罡老道和葉泊雨被圓覺和尚一行人趕走以後,柳飛絮就對地宮的秘密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等圓覺和尚一行人去禪房陪母親談禪的時候,趁著那兩個看守的和尚沒注意,自己一溜煙潛入到了地宮中。
柳飛絮的母親吃齋敬佛,每隔個三五天就一定要柳飛絮陪著她,來城外法門寺找圓覺和尚禮佛,所以,這法門寺,柳飛絮至少來過了幾百次,閉上眼睛都知道地宮在哪裡,本來她對這個熟悉地宮早已不感興趣,但今天看到圓覺和尚一反常態,死活不讓葉泊雨他們進地宮,就起了好奇之心,於是,就自己偷著潛入到地宮之中。
地宮她少說也來過了幾十次,感覺又小又悶,真是沒什麼好玩的。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正要出去,突然聽見地宮上邊腳步聲響,就又趕緊縮了回去。
“你聽到了什麼?快說。”元罡老道催問道,“他們是誰?”
“他們就是圓覺主持和幾個人,我聽到了,他們好像在低聲商量什麼事兒。”柳飛絮輕聲答道:“他們先是說今晚上,肯定有人夜探法門寺,要提前埋伏,給他們個好看,還說,這個叫,叫……”
元罡老道臉上無光,怒道:“叫什麼啊?”
“叫,對了,說是叫甕中捉鱉。”
大荒禪師和妙真神尼不禁莞爾,元罡老道老臉通紅,大聲說道:“什麼甕中捉鱉,分明是老道和葉老弟敲山震虎,哼哼。”說著,一側身靠在牆壁上,呼呼的喘氣。
葉泊雨卻不以為意,安慰道:“姑娘,你不要害怕,這位道長人很好的。你接著說吧。”
柳飛絮抬起螓首,感激的看了看葉泊雨,又緩緩說道:“他們還說,等教訓,不,不,是見過你們以後,就連夜要去什麼漢長安,見什麼國師去。”
“什麼國師?”元罡老道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忙問道:“是不是膽巴國師?他們去見膽巴國師幹什麼?”
葉泊雨也吃了一驚,雖然他早料到法門寺和膽巴國師必然有聯絡,卻沒有想到圓覺今夜就要去見膽巴國師,那必然是有極大的陰謀。
“這個,他們沒說,我也不知道。”柳飛絮看老道吹鬍子瞪眼,往後靠了靠,輕聲說道。
“阿彌陀佛。”大荒禪師緩緩說道:“道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元罡老道知道柳飛絮把知道的都已經說了,也不再逼問。就嘆了口氣,把自己這幾日在長安城打聽到的事情,包括和葉泊雨夜探大明宮的見聞一五一十的都快速的說了一遍。
大荒禪師和妙真神尼越聽越奇,等元罡老道說完以後,又問道:“道長,你是說,這一顆陰風珠的煉製地點肯定就在長安城?”
“不錯,要不然元惠宗和膽巴國師怎麼會突然悄悄的來到長安城。”元罡老道肯定的說道:“法門寺的圓覺和尚如此怪誕詭異,竟然會召集十萬魔兵對付我等,難道兩位就沒有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