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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紫嫣,不知道紫嫣現在究竟在哪裡,究竟是死是活,她要是還在人世的話,是不是也像長風一樣,獨自一人在一處深山僻嶺裡過著簡陋的生活,在等著自己。

想到這裡,葉泊雨心中一甜,要是自己能夠找到紫嫣,和紫嫣過上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那什麼修行成仙,全然可就拋到腦後了。

一旁的妙真神尼高聲宣了一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世上無不可度之人,長風能夠突然悔悟,也是人世間之福。”

就連剛才一直陰陽怪氣的天鴻真人也說道:“哼,好一個無憂無慮的農夫。這麼說,長風也是一個真性情的漢子。”

水月道長幽幽的說道:“我跟他平日學琴長談的時候,他往往高談闊論,說的都是箕子薇子,竹林六賢,陶淵明這些歸耕田園的古人,一說起來就逸興橫飛,攔都攔不住,他自比那些古人,言語之間,透露出無限的歡喜和解脫。

我一開始還不怎麼相信長風能夠真的安於山林,後來慢慢琴藝長進,自己雖然撫琴技法還是剛剛入門,但卻能從琴聲中聽出一些端的。他的琴聲中,透露出的那是那種青天一碧,無憂無慮的境界。

話說琴乃心聲,於是,我漸漸的相信,長風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對我真的沒有半分的隱瞞。

現在,我來到這裡,再看到他的這個簡陋的住所,我徹底的相信了。

想了一陣,心中那點兒小小的愧疚一過,我用起神念,一寸寸的盤查,看這裡有什麼蛛絲馬跡,看長風有沒有留下什麼資訊。

我查了良久,什麼也沒有發現。我推開柴扉,又走出門外,按著平日裡他跟我描述的情形,我走出村莊,沿著彎彎曲曲的土路,沒過半柱香時間,水聲潺潺,眼前突然一陣水光粼粼,果然有一條几十步寬的小溪,小溪四周長滿了碗口粗的毛竹,甚是清幽。

我一眼看去,就知道他平時就在這條溪邊撫琴,要是能找到一絲痕跡,也就只能在這裡了。我看毛竹林邊有一處小小的空地,空地上有一大塊青石,青石表面已經被磨得錚亮,看樣子平日裡他就在這裡獨自撫琴。

藉著星光,我用神念四下裡檢視,也是一無所獲。我又氣又急,一下子感覺疲勞不堪,再也忍耐不住,靠著那塊青石就坐了下來。

望著滿天的星光,聽著耳邊潺潺的流水,一陣陣微風吹過,竹林簌簌的響著。我思前想後,想著長風可能已經被仇人所害,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幾年下來,我已經深知長風並不是一個根底惡劣,滿身血孽的妖魔,他只是從小雙親被奸人所害,嗔怨太深,復仇的怒火掩蓋了他的本性。報完仇以後,他一生解脫,只想的退隱山林,其實已經是與人無害。

但是,偏偏是事與願違,就這樣一點點最小不過最普通不過的願望,卻要了他的性命!”

說到這裡,水月道長的聲音已經稍稍有些幽怨,停了下來。

葉泊雨聽到這裡,不禁也為這個長風抱委屈,覺得這個人雖然說是魔界長老,但是比起正派領袖,正源掌門之流要強得多,起碼他沒有殺人越貨,他也就是報父母大仇而已,報仇後就隱居山林,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來,要正派的多。

元罡老道也大聲說道:“正派弟子要是作惡多端,那就是邪道妖人,相反,魔道中人要是一心為善,那就是好人。長風這個人雖然曾經誤入魔道,那也只是被奸人所害,只想著復仇而已。他要是被魔道妖人所害還罷,如果又是被什麼正道人物所害,我們絕不會放過這些人!”

這幾句話說的斬釘截鐵,毫不含糊。周邊的掌門人也都紛紛響應,含元道長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開始緊張起來。

水月道長又說道:“要是憑著自己的能耐殺了長風,也算是一條好漢,如果是打著正派高人的旗號,用邪派妖人都不願意的手段,那可真是連邪派妖人都不如!

含元,你自己說,你是怎麼殺害長風,奪了他的天魔琴的?你的修為比長風高?”

含元臉色冷清,低著頭,躲開了大家的目光,沒有搭茬。

水月道長看含元不說話,看了看在場的各位掌門,又繼續說道:“我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感覺雲臺清亮,睜眼看去,一輪明月映照在清冷的溪水中,折射出遍地的清光,我對面一株碗口粗的毛竹上,隱隱的露出一道彎月的痕跡。

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長風的個人印記就是一道彎月,而且彎月上邊還有三道模糊的陰影。我連忙站起身來,兩步就邁過溪去,低下頭來,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