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空間藝術的繪畫卻有一種時間藝術的感覺。面對這幅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字畫,葉泊雨和柳飛絮體味著畫中令人心醉的意境,兩人不禁嘖嘖稱奇,發出由衷的讚歎。
畫中以雄健、冷峻的筆力勾勒出山的輪廓和石紋的脈絡,濃厚的墨色描繪出畫中山川峻拔雄闊、壯麗浩莽的氣概。畫中不僅層次豐富,墨色凝重、渾厚,而且極富美感,整個畫面氣勢逼人,使人猶如身臨其境一般。
和滿篇的山水一起映入兩人眼簾的,還有不少收藏者的題款,這些收藏者的提款中,居然還有不少是帝王將相。看到這裡,葉泊雨和柳飛絮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兩人也都算是見多識廣,見過無數的名人字畫,尤其是柳飛絮久居長安刺史府中,什麼名人字畫沒有見過,饒是如此,看到這幅山水大軸,還是大吃一驚。
“葉哥哥,你見過這幅畫嗎?”柳飛絮看了半天,才低低的說道。
葉泊雨一邊睜大眼睛上下觀瞧,一邊搖搖頭,說道:“沒有,我也見過不少名畫,這幅畫卻從未得見。”
“這分明是宋人的山水畫嗎。”柳飛絮拿起桌上的墨晶放大鏡,上上下下,來回的仔細看個不停。
“這是宋人山水嗎,何以見得?”葉泊雨不解的問道。
“葉哥哥,家父一直喜歡收藏名人字畫,閒下來他經常跟我談起各個朝代的名人字畫,想那文人字畫源於唐王摩詰,首將詩書入畫,唐宋皆是如此,但唐人重神不重形,宋人重行勝過重神,畫風精細,這幅畫顯然是宋人山水畫。”柳飛絮不慌不忙,娓娓道來。
葉泊雨出身雖然是書香門第,但是文人地位低微,自己對書畫一事也僅僅限於平日裡的愛好,聽柳飛絮一說,又覺得很有道理。但是,接下來進一步的細緻研究,柳飛絮卻也是無能為力了。
眼看快到午時,兩人也沒有進一步的結果,葉泊雨記掛著夢瑤的傷勢,心中著急,顧不上再深究這幅畫,開始琢磨起怎麼給夢瑤解毒的事兒來。
夢瑤的傷勢更讓葉泊雨頭疼,她現在元神被寒氣封住,渾身經脈寸斷。感覺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更厲害的真元輸入到夢瑤體內,驅散那股寒氣,把夢瑤的元神釋放出來,然後趁著肉身還沒有滅亡之前,元神出竅,另找一具肉身。
問題就在於,首先是夢瑤修為太低,還沒有修成元嬰,無法脫離肉身,其次,膽巴的那道寒氣何等的凌厲,葉泊雨自付自己難以輕易將那股寒氣驅散。
而自己熟識的道友們,像元罡老道和妙高禪師他們,修為水平也跟自己是伯仲之間,自己做不到的事,他們一樣也難以做到。再說,夢瑤乃是天鴻的親信,自己把夢瑤帶到蜀山,那怎麼能行。
柳飛絮在一旁苦苦思索畫中的機密,葉泊雨卻坐在一邊,想著夢瑤的事情,兩人更不答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
過了一陣,葉泊雨突然靈機一動,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何不去求他?
看柳飛絮還在苦苦思索,葉泊雨低聲說道:“飛絮,你在這裡等我,我再去一趟丞相府。”
“再去丞相府?你要幹什麼?”柳飛絮抬起頭來,奇怪的問道,“怎麼,你想直接去問那個白衣人啊?他要是想告訴你,昨夜就告訴你了,何必跟你打這個啞謎。”
葉泊雨可不敢說是為了給夢瑤治傷,忙順水推舟的說道:“正是,我再去找那個白衣人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有些蛛絲馬跡。”
柳飛絮哪裡肯讓葉泊雨再去犯險,死活不同意,說要不就讓她也一起去。
葉泊雨費了半天口舌,這才用帶著柳飛絮去銅川的承諾,把柳飛絮留在了府裡,自己一人出了門,直奔丞相府。
白日裡,京城車水馬龍,葉泊雨不敢駕劍,快步直奔丞相府。
白日裡的丞相府沒有夜晚那麼守衛森嚴,但是籠罩在府上的那股威嚴卻還是絲毫不減,一到門前,葉泊雨就感到氣息不暢。
剛到丞相府門口,守衛的兵丁就上來問詢,葉泊雨說有要事找脫脫丞相,丞相府的守衛兵丁比全真教的知客道人客氣的多,雖然看著葉泊雨只是一介布衣,守衛兵丁也只是和顏悅色的告訴葉泊雨,脫脫丞相不在府中。
””什麼?脫脫丞相不在府中?葉泊雨吃了一驚,”據我所知,他昨晚還在府中,親自接見的我。”
那兩個兵丁聽的眼前這個年輕人貌不驚人,居然說是見過脫脫丞相,不由的吃了一驚,上上下下多大量了他一眼,一個高個子守衛說道:”不錯,脫脫丞相昨夜確實還在府中,但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兩位可知道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