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才發現是座機,話筒裡已經傳來了陸楓的聲音:“你怎麼在家裡?”口氣裡質問的意思顯而易見。
談笑揉揉額頭,臉頰燙燙的,睡得倒還可以,心情也跟著好了些:“嗯,談完事我覺得不舒服,就回來睡會兒。”
陸楓似乎有些平緩:“你可以回這邊睡啊,也不說一聲,都幾點了!”
談笑看看錶,不過晚上十點,書上說寅時是豬的時辰,比喻這個時段人會像豬一樣開心。從這個角度看,她更接近這個時辰的真諦,而陸楓大概還停留在戌時:“回家能睡嗎?你媽又會東問西問。等我睡好了,回去隨便問好了。”
陸楓語噎,還是有點不快的說:“那不是關心你嘛!你什麼時候回來?”
談笑本來想回去的,聽陸楓還在迴護他媽心裡有些格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我今天不回去了,你也別和你媽講,免得擔心。你讓我好好睡一覺,我謝謝你了!”
陸楓似乎滯了一下,隨即哼了一聲,啪掛了電話。
談笑甩甩話筒,也覺得自己可能過分。但是,他們家總是這樣,一個年還得她天天神經高度緊張,偷空休息一下總是情有可原的吧?上學還能逃課呢,怎麼婆婆家的拜訪就一天不能落?!
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談笑到廚房轉了一圈,做了碗蔥花掛麵湯做晚餐。吃完了,突然想起課本里學過的《一碗陽春麵》,講的是日本的一對母子戰後生活如何艱難,在麵館裡只吃一碗陽春麵。好像也是過年,老闆發善心多給放了些蔥的感人故事。
談笑一邊洗碗,一邊想那個故事,可惜年代久遠,怎麼也想不起細節了。讀書時感動的悄悄抹淚,現在一想起蔥花就想樂,真是沒良心!
小瘋子不在,屋裡靜悄悄的。為了工作方便,談笑帶回陸家的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