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年走出家門,嘴角掛著一抹笑,不若輕佻,仿似欣慰。
昨天少年回到家,找他打球,他不知道是誰讓他改變,但確實讓龍馬擁有了他過去一直沒有的東西,是鬥志。一個運動員,即使技術再高超,如果缺少鬥志,終究也贏不了。
而龍馬坐在街頭網球場邊,手裡拿著一罐芬達,昨天和手冢的激鬥以及在家和老頭的比賽讓他原本鬱悶的心情衝散了許多,卻依舊不甘。還有遺憾的是,吊墜沒有找到,家裡並沒有,還是掉了嗎?
幸村抱著僥倖的心情再次偷溜出了醫院,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明白自己這種想要見到對方的心情,但是回過神來,他就已經出了醫院,不知不覺得就到了街頭網球場(哦呵呵…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意外的看見了正困擾著自己的少年,見過幾次,那個孩子總是一副囂張的拽樣,但現在,總感覺他有點……失魂落魄?!
或許這樣形容很奇怪,但是幸村就是有這種感覺,他的情緒很低落。“你沒事吧?”幾乎不經大腦的,這句問話就出了口。
有些驚訝,卻很快收斂,想看看那孩子怎麼反應。龍馬本來在想輸掉的比賽,除了家裡的臭老頭,他從來沒有輸過,對心性高傲的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打擊。而就在這時,上方傳來問話,有些茫然的抬起頭,藍紫色的發被風扶起,陽光從他的背後灑下,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芒,他的面容看不清,卻對上他同樣藍紫色的瞳孔。或許是錯覺,龍馬總覺得他的笑容很熟悉,熟悉的讓他心悸,與那個人的重合,又有些不一樣,那個人雖說總在笑,卻沒有這種……溫暖的感覺。這是他們,第一次面對面相遇,命運的羅盤在轉動,他們彼此都沒有想到,以後他們會緊緊的牽拌在一起,無論傷痛多大。
〔記憶中你的陪伴近似溫柔〕
‘大姐姐,你是誰啊?’略帶懵懂的問著眼前堪稱漂亮的‘女生’,完全沒有注意到某人定格的笑臉。幸村有些鬱悶,雖然從小到大不止一次被人當做女生,甚至收到男生的情書比女生的還要多,但從國中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當他是女生過,所以幸村精市vs越前龍馬,第一場,完敗。
“你怎麼了?”看到漂亮姐姐不說話了,少年鮮有的主動問話,幸村很快的恢復了,依舊笑著問他,“小弟弟,你沒事吧?”少年看著那抹微笑,再次出了神,甚至連那聲小弟弟都忽略了,直到面前多出了東西,黑色的娃娃靜靜被套在綠色的圓柱容器裡,那是他丟的吊墜。
“怎麼會在你那?”接過吊墜,少年的表情,露出了明顯的欣喜,幸村的嗓音磁性好聽,“昨天你撞到我時掉的。”龍馬愣了愣,昨天?撞到?腦中忽的想起一抹藍紫,難得有些窘迫,“謝謝。”
看到少年不自在的拉低了帽簷,幸村嘴角的弧度變大,又像想到了什麼,忽然的湊到了少年面前,對上了那清澈的琥珀色貓眼,“小弟弟,不要叫姐姐,要叫哥哥哦。”上揚的尾音帶著調笑,龍馬腦中放空,大大的貓眼不經意看到了對方脖子上女生沒有的東西,喉結。迅速移開了眼眸,幸村精市看到小孩的耳尖,變得透紅。
壓抑住笑聲,卻控制不了嘴角楊起的弧度,讓某個一直偷看的少年惱羞成怒,原來眼前比女孩子還要漂亮的前輩和不二學長一樣腹黑。想起了那個人,又想起了手冢社長,少年好不容易好起來的心情,又低沉了下去。
幸村有些疑惑,不知道小孩兒怎麼又不高興了,“你不高興麼?”
正當幸村在進行他的哄小孩大業的時候,全然不管醫院已經炸上了天,田村醫生按例來給幸村查房,卻發現,原本應該呆在病房裡的幸村,不在了。
田村醫生以為幸村出去散步,就讓護士小姐出去找,結果找了幾圈都沒有找到那個乾淨的少年。又在這個時候,立海大的隊員紛紛去看自己的社長,卻被告知社長不見了,小海帶頓時急得差點暴走,幸而被真田給鐵拳壓制,雖然真田副部長的臉色也堪比中國墨畫。
醫院的混亂,幸村是不知情的,就算知道了,說不定還會偷笑,人類已經無法阻止幸村主上的腹黑和惡趣味。
或許是他的笑容,讓少年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放下了防備,吐露自己的心事。和不二的相戀,分手,以及和手冢的比賽,自己的鬱悶,悉數告訴了身邊這個溫暖和善的前輩。(越前,你什麼眼光?我對不起你,把你許給了腹黑主上)幸村沒有想到,這個小孩兒竟然是青學的一年級正選,和手冢比賽啊,那個男人,的確很強。又感嘆,原來小孩喜歡天才不二週助,只是為什麼心裡酸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