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我已經買了!”
“我出雙倍的價錢!”
男人的手指並沒有半點放鬆。
有錢了不起嗎?!
“我是來買酒的,不是來賣酒的!”
野火懶得與他理論,探手奪過那酒罈,轉身便走。
“臭小子,你敢敬酒不吃吃罰酒!”
球樣男人沉了臉色,叉起胳膊便是一聲大喝。
“來人啊,給我截住他!”
隨著他的聲音,立刻就有四個身著制服的衛兵從外面衝了進來,攔住了野火的去路。
用妹妹野貓的話說,野火是典型的惹事型體質,走到哪裡,都能引起事端。
打架這種事,從來不是她害怕的事情。
更何況,她身邊還帶著一位龍空國的小王爺呢!
懶懶地看了四人一眼,野火唇邊卻露出了冷笑。
“怎麼,想打架?先打贏了我的保鏢再說!”
一邊說著,她就抬手指向了一直置身事外,欣賞著牆上那幅遠山圖的令狐景天。
四個衛兵和那球樣男子同時轉臉看向了令狐景天,待到看他轉過臉來,五個人俱是變了臉色。
“景,景王爺?!”
冷冷地環視五人,令狐景天臉色陰沉。
“滾!”
“是!”
幾個人頓時氣焰全無,彷彿見了貓的耗子轉身便逃。
“慢著!”
門外突然傳來低沉的男聲。
挖苦,陰險五王!(1)
聽到那聲音,幾隻耗子立刻又抖擻了精神,靠近竹簾的兩個侍衛便恭敬地挑起了簾子。
球一樣的男子迅速滾到了門邊,媚笑著彎下了腰身。
“王爺,您怎麼來了?!”
“沒用的東西!”
伴著一聲低罵,緊接著,一個身著素色錦衣的男子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五官也稱得上精緻,只是一對眸子細細長長,瞳孔黑中透著幾分墨綠,讓人忍不住想到某種無足冷血爬行動物。
不是別人,正是令狐景天同父異母的五哥令狐嘯天。
目光在野火身上略作停留,令狐嘯天直接看向了令狐景天。
“八弟,好巧!”
他自始至終在笑著,但是,那種笑,並不會讓人覺得親切。
令狐景天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波動,只是隨意地應了一聲,一邊就迅速走到野火身邊來,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
“我們走吧!”
“急什麼?!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位應該就是和你一起考入刀字部的野公子吧!”
令狐嘯天的目光重新落到野火的臉上。
“在下是景天的五哥令狐嘯天,八弟他性子乖張,若是有什麼失禮之處,還請野公子多多見諒!”
來人竟然是令狐景天的哥哥,野火多少有些意外。
不過只是看之前他那些狗腿的表現,已經讓她對他這位主人沒了好印象。
所以,對這同為王爺的令狐嘯天,野火併不感冒。
從二人的表現中,她也不難看出,這對兄弟顯然並不友好。
“王爺不必擔心,我和令狐師兄相得地很融洽!”
野火無心與令狐景天套近乎,此舉不過只是為了反擊那錦衣男子罷了。
說罷,她不再猶豫,直接就抓了令狐景天的胳膊想要走人。
一隻胳膊卻伸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能否請野公子成全,我很想要這壇酒!”
令狐嘯天的語氣毫無請求之意,一臉勢在必得的模樣。
挖苦,陰險五王!(2)
怎耐,野火這人偏是吃軟不吃硬的!
若令狐嘯天好言相求,她可能會分文不取,直接讓給他,偏偏他走得是她不喜歡的路線,結果自然是不能如願。
“報歉,這壇酒我是非要不可的!”
野火的語氣遠比令狐嘯天還要硬。
“野火還要回去練功,請王爺讓開!”
令狐嘯天何時受過這等直截了當地拒絕;眼底不由地閃過怒色。
“臭小子,你……”
胖走狗第一個吠叫出聲,一邊就揮手向幾個侍衛示意。
幾個侍衛平日作威作福慣了,現在又有主子在側,自然越是肆無忌憚。
只聽得刷刷刷幾聲銳響,幾個人俱是拔出了腰刀,將刀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