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偌大的一個宅子,照明度竟比一般的家庭都不如,何等的詭異,溫月有一種瘋狂的感覺,這種設定,江家的這種……象是刻意的在招鬼!
細密密的汗佈滿溫月的額頭,她聽見自己急促的喘息聲,她要見人,見活生生有氣息的人,她慌亂的巡視著,不遠處一間房門裡透出微弱的光,溫月疾步向它走去,她輕釦了幾下,沒有回應。溫月咬了咬唇,多年來的家教不允許她不請而入,可是,可是今天她實在無法忍受單獨一個人,她伸手去扭門柄,喀,清脆的聲響,門開了。
“對不起,我進來了”溫月輕聲細語的招呼著,她走進了屋裡,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白色的布幔掛滿了整個房間,屋裡充斥著燭香的味道,溫月只聽見自己牙齒得得得作響,她顫慄著,撥開布幔。
一坐紫紅色的棺木出現在她眼前!
一雙冰涼的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一張死灰色的臉放大在她眼前,他張著嘴,破碎的聲音從他喉嚨裡發出,幾乎不是人聲,他喃喃的叫著“小儀!”
摩托車一次次瘋狂的朝車子駛來,每次都掀起令人窒息的熱浪,巨大的爆炸聲,無數爆裂的碎片,費如風從未遇到過如此兇險的場景,“棄車”,他對邵鋒喊道,又一輛摩托車瘋了似的直衝過來,邵峰撲在費如風身上掩護著他翻滾落下,溫熱的血液滴落費如風的臉上,源源不絕,“邵峰!”費如風大吼,他抬手,瞬間槍火閃爍,兩三人倒下。
“往樹林裡退”邵峰低沉的說,他的臉色慘白,身上血跡斑斑,竟看不出傷在哪裡,他敏捷的在火網中穿梭,一秒一搶的射進對方的頭顱,毫不留情。那些摩托車手步步逼近,他們倒下一個,立刻接上一個,死去的到最後一刻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全是一流的殺手!
勢在必得的殺戮!
擋在費如風面前的手下一個個倒下,除了邵峰他們沒有一個能活下來,越來越冷的笑在費如風的臉上冷冷的聚斂,成為一朵冷絕而妖魅的花,他是那樣冷酷,那樣絕美而殘酷到極點,他硬生生的將人的的腿骨踢斷,他衣著堂皇,一派皇家貴胄,出拳的手法媲美職業殺手,他以一當十,眼睛都不眨,直到血液噴灑到他手上他才露出無聊的神情,腰部,腎臟,軟肋,檔下,後腰,面門,硝煙滾滾中焦臭瀰漫,血腥味裡邪惡無涯。
他們在沉默地收網……圈子越來越小,周遭的殺氣鋒利而殘酷,驚人的殺氣如翻騰的黑炎,昏暗的林子裡有冽冽的刀光,四面的陰狠壓迫而來,隆隆的吼聲和呼嘯的風聲迎面撲來!
費如風和邵峰停下了,在離他們200碼的地方,有一條巨大的管道,壓縮的空氣擠滿管道,響聲震天,管口附近的東西全部被吸了進去。一條巨大的傳送帶,五英尺高的刨床上,六把鋒利的刀具,鋸屑夾雜著雨點在空中橫飛,周遭被管道吸入捲進的任何東西,透過刀具叢立的旋轉臺,消失無蹤。
這是黑暗的叢林,這是為費如風準備的地獄,要離開已是無望!
溫月幾欲暈厥,她連喊都喊不出來。
“小儀,小儀”這個男人反覆的叫著一個名字,他淚痕滿面,悲喜莫辨,他的全身都在發抖,他痴狂的吞噬著溫月,“你終於肯來見我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悲苦和悽酸,他的手撫上溫月的臉,溫月本能的一側,他惶急的收回,“我不會再強迫你,你不許我碰你,我就不碰!”他的聲音悽惶,“小儀,只要你不走,我什麼都答應你”他痴痴的看著她,“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指著棺木,“我每天都睡在這裡等你,他們說只有陰氣重的地方你才能來。”
溫月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顯然已經神志不清了,但是他身上卻依舊殘留著某種高貴,軒昂的氣質不容人小覷。溫月的嘴唇蠕動,“不,不要拒絕我。”男人的聲音尖厲至極,溫月倉皇的後退。
“別怕我,不要怕我,我不會傷害你,小儀,我所做的都是為了永遠和你在一起。”男人渴望的伸出手,他的眼睛變得邪肆,溫月遍體生寒,她一步步的退,她已退至冰冷的牆面,啪,她的身體觸動了什麼,剎那間,所有的燈光都亮了,牆壁上全是一個人的照片,這張照片在燈光下向她盈盈淺笑!
她們如此的神似,相片上的女人,鬆鬆的散著發,幾縷柔絲飄落在額頭上,若隱若現酒窩淺淺的嵌在清麗絕塵的臉龐上,一切配合得那麼完美,她的雙眼靈動,明明是相片卻彷彿可以領略到她波光流轉間的動人心絃,微微上翹的口唇,乍一看,就象是隨時會開啟說出話來,她很美很美,這種美不是那種豔光逼人而來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