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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千月花

棋諺有“三步不出車,已輸半盤棋”,“輸棋多為出車遲”之說,皆言其重要性。在排局中,其應用範圍最廣,如以兵佐之,有車兵冷著;以馬佐之,有車馬冷著;以炮佐之,有車炮冷著,等等,都成為兇悍、巧妙而有趣的殺局。在排局中,配合兵則著法深奧而產著率較高,配合馬炮則迅猛而產著率較低。在借力局中,它可以配合其他兵種,如借車使炮、使馬、使兵,甚至還可以使象、使士等。

車為機動靈活的象徵,進可攻,退可守,棋盤為方,棋子為圓,而方與圓又概括了人生所有對立與統一的一面,人生也好比一盤棋,我們所處的空間是一副棋盤,而我們又是其中的一玫棋子,你可能是車,也可能是卒,如何認清自己所處的位置,如何發揮自己的作用才是最重要的,車的作用固然是強大的,有時候卻因為自己的車而丟了整盤棋局,值得人深思...

社會學家研究指出,象棋能代表一個民族的性格。例如東西方民族都強調國家領袖於國於民的重要性,所以中國象棋和國際象棋都以“王”的存亡作為戰局輸贏的標誌。不同的是,國際象棋多了個法力無邊的“王后”,左衝右突,英勇無比,是權力地位與才能的高度統一,這是西方民族固有的婦女觀和權力觀的體現。

與中國象棋遵循官越大越無能的傳統不一樣,國際象棋中的“丞相”不是一個只會圍著皇帝腳跟轉的儒士,而是頗有能力衝鋒陷陣的勇士。國際象棋中的每個成員的自由度和整個棋局的激烈度,都要比中國象棋大。這在一定意義上代表著西方民族自由、奔放、動盪的性格。而中國象棋則比較雍容、莊重、典雅,因此不懂得中國哲學中那套以柔克剛、以近致遠、動靜有致的奧秘,而只會蠻衝硬打者,肯定是下不好中國象棋的。

如果說中國象棋是中華民族“以靜制動”傳統性的象徵,那麼西方民族則比較尊重個人奮鬥的意義。正因為此,在國際象棋中,一個小小計程車兵奮戰到對方底線時,可以隨意成為任何一位權威,這對權力地位“先天命定”的中國象棋而言,顯然是難以想象的。

象棋產生於封建時期,它全息地對映著封建的社會秩序和等級倫理。由於各自植根的沃壤不同,中國象棋的藝術和棋理折射著以儒家思想為正統的東方民族文化精神;國際象棋的內蘊則體現著宗教籠罩下的西方民族文化精神。

君王是封建國家的最高統治者,以奪取對方君王為勝利成了象棋藝術的靈魂。這一點東西方不謀而合。細微的區別是,中國象棋的王稱“帥(將)”,是忌諱“犯上“的緣故;國際象棋沒有此類顧慮,文字上自由得多。中國象棋的“帥(將)“,不能出“九宮“,且有“士、象“充當專職護衛力量,始終扮演著幕後指揮的角色,這些對“帥(將)“,的特殊保護是“率士之濱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君王至上的寫照。君王是國家的基石,是國家穩定的前提。國際象棋唯有“王車移位“的特點關照,稍不留神還會失去該權利,“王“可在棋盤上任何一格自由往來,隨時可能御駕親征,對“王“的保護透過其自身靈活機動的躲閃來實現。這與中世紀歐洲頻繁的民族征戰遷徙相關。中國象棋的“帥(將)“不能“對面“,可洞察出儒家禮義的薰染;國際象棋的“王“可以面對面廝殺決鬥,隱見血親復仇的烙印。

古代中國,妃嬪媵嬙處於被玩弄的地位,故中國象棋根本沒有“皇后”、“王妃”的位置;國際象棋則不然,“王“的旁邊是僅低於王的、地位顯赫的“後“,“後“是最靈活、最有力、活動範圍最大、威脅最強的棋子,表現出在西方“後“對國家的內政、外交、軍事、文化等往往起著僅次於王的作用。

中國象棋的“士“是宮廷衛士,司“九宮“安全,不離“帥(將)“左右;“象“是臣相,只能於本土飛來飛去。如此寵大的護衛部隊削弱了攻擊的力量,另一方面卻增強了防禦體系,即使前線戰士全部馬革裹屍還,也可能殺和敵軍的騷擾,這些反映出中國君王傳統的求穩怕亂的心理和習慣。國際象棋沒有後勤人員的設定,它的“象“是指教士,分黑的格象,能滿盤飛舞,黑格角的格象各司職互不相交,暗示著東正教、天主教對中世紀歐洲的影響。

中國象棋的“兵(卒)“只能一步步向前走,不能後退,雖有“過河小卒當小車“之說,但它終究是“卒“,到頭無非一“老卒“而矣,隱喻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愚民信條。國際象棋的“兵“雖然也只能前進,但它走到對方底線可開格為“王“之外的任何一子,這展現了西方進取、升遷的慾望和機會。象棋有法度森嚴的精神,中國象棋對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