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天下第一（9）

老孫頭說到這裡，突然的就沉默了，張文釗雖然心裡有些著急，不過也沒有繼續的追問，因為他清楚，故事還沒有講完，剩下的那些老孫頭會講出來的。

其實張文釗覺得這一切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他堂堂一個御林院的首席棋待詔，竟然會在這市井之地聽一個賣糖人的攤販講故事，而且似乎還聽得津津有味。

“你也一定是認為我師父的那本“象戲三十八式”就在我手上吧？”老孫頭眯著眼睛看著張文釗，似笑非笑的問道。

張文釗沒想到老孫頭會這麼說，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的回答，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搪塞過去。

“所有人都認為那本書在我的手裡，可是當年師父臨走的時候，給我的也只是一本佛經，師父還讓我遠離名利，淡泊一生，說我天性愚鈍，只有這樣才能一世平安。”老孫頭接著說道。

“如果那本書沒有給你，那……”張文釗覺得很意外的問道。

“很意外吧？呵呵，一開始我也想不明白，師父他老人家臨走給了我和師弟一人一本佛經，可是唯獨那本最被他看重的“象戲三十八式”不見蹤影，換了誰也都想不明白的。”

“會不會是前輩的師父預料到你們師兄弟會在他死後爭奪這份秘籍，為了你們師兄和睦，所以忍痛親自毀了書呢！”張文釗猜測到。

“說得沒錯，一開始我也這麼想過，可我後來一想，師父明知道我天生愚鈍，而師弟他天資聰穎，他斷然是不會把這個隱患在死後留給我們的，而且師弟在象戲上頗有造詣，這是師父他老人家親口讚許過得，就算要給，他也是一定會把秘籍傳給師弟的。”老孫頭說道。

張文釗越聽越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你是說，那本秘籍原本就在大祭司的手裡？可是……”張文釗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會有前因後果，有些事情你覺得不可思議，只是你沒有弄清楚它的本質而已，等你知曉了，你就會恍然大悟，原本一切都不是想象的那麼複雜，原來一切其實真的就是那麼的簡單。”

張文釗聞聽著老孫頭的這段“肺腑之言”一時竟也是頗有認同之感，老孫頭所言不虛，世間上的事大多都如此，不知道的覺得神秘，知道了，嗤之以鼻！

“前輩所言極是。”張文釗若有所思的附和道。

“我師弟……也就是大祭司，他逼著我交出秘籍，我根本就沒有什麼秘籍，自然也就沒有辦法給他，他見我不就範，惱羞成怒，又命令士兵推了十個女孩子下祭臺，我當時生不如死，要不是為了我女兒，我那個時候真的會一頭跳進祭臺裡去，陪著那些無辜的孩子們一起去死，以燒掉我身上的罪孽。”老孫頭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平穩，若是沒有聽清楚他講的內容的話，你可能都不敢相信老孫頭他當時時處在一個什麼危險的處境以及感覺不到他有心無力生不如死的內心。

“前輩也是受害者，真的不用如此的自責，要怪的話，也只能怪大祭司為了一己私利濫殺無辜。”張文釗說道。

“我告訴他師父只給了我一本佛經，然後我就把隨身帶著的那本師父留給我的佛經扔給了他，他如獲至寶的撿起來翻看了兩頁後就暴怒著把佛經撕得粉碎，他像瘋子一樣的過來掐著我的脖子，陰陽怪氣的說師父根本就不配“高僧”二字，因為他偏心，因為他不知道因材施物，一本佛經有什麼用，費盡心血的象戲秘籍竟然傳給一個愚笨之人，天理何在，然後師弟就站起了身，從懷裡也掏出了一本佛經，扔在我的臉上，並且大笑著說，既然你們那麼相信佛，那就求求佛祖保佑你們吧！”

“他還要殺人？”張文釗聽到這裡，多少也猜到點結局，可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這一次他把我女兒趕到了祭臺邊，才十三歲的小姑娘，嚇得臉上早都沒有血色了，我想衝過去，可剛站起來，就被身後計程車兵按住了，我拼命的掙扎，最後被士兵拳腳相加的打趴在了地上。”老孫頭說到這，頓了頓，在張文釗期待的眼神下，這才又接著剛才的話說道：

“我師弟天資聰穎，可惜就是性子太急，師父惜才，臨死了也不忘要好好磨磨他的性子，可師父怎麼也不會想到，人心是會變的，特別是在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望之後，可惜了師父的一番苦心了。”

張文釗聽出了老孫頭的話裡有話，這似乎和那本“消失”了的“象戲三十八式”有關。

沒等張文釗開口發問，老孫頭就又接著說了句讓張文釗震驚不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