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洞府傳承的人,才有資格坐他們的效忠者。
憑藉一個傳承而決定一方勢力的歸屬問題似乎是一件相當荒謬的事情,可這群人不但做了,還一堅持就是不知道多少年。這些年來,不是沒有人心生貪慾,想要將天魔據為己有,但是無論多麼驚採絕豔之輩只要一進那個傳承之所,就沒有能夠不留下的東西就平安歸來的。是以,也有人曾懷疑那裡面的傳承為假,但是假又如何,萬一要是真的呢?
餡餅太大,即便是假,也從來不乏有人去碰運氣,比如今天不惜短暫離開自己眷戀之人,也要踏月而來走這一遭的人。
當然,歲禾之所以會如此積極而來,也並不是對天魔團的勢力不可抗拒,確實還有點其他因素——在青竹給他說了前面那些以後,又告訴了他一些一般人並不知曉的秘聞。
據說天魔團所守護的,或者用來考驗人的是一一雙紅色的,能夠讓人看到前世今生,佔滿了萬千罪孽的紅色雙眼。
紅色雙眼!
若說歲禾前面特意詢問了一嗓子天魔團的事情是因為天魔團不只是北方第一大勢力,其中之人也和他歲禾半人半魔的血統有想像之所,讓他來了那麼一點點興趣。那這雙紅色的雙眸就是讓歲禾不得不牽腸掛心的東西了。
歲禾幼年坎坷,從小到大除了師尊大人任步傾就只有一樣東西能夠讓他牽腸掛肚,心生貪慾。那就是——實力!
最近這些年,歲禾他雖然因為大道功法和他自身之故而修為大進,在封魔大陸已經算得上一流的修者,但是他心中明白自己這點微末修為在某些大能,比如他家師尊大人任步傾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而且前面任步傾明明憑藉一己之力救了一座城,甚至整個中央大陸,卻被眾人那樣汙衊,他歲禾對任步傾那樣尊重,又本是極驕傲之人,心中又如何能沒有一絲氣憤,只不過沒從自己家師尊那裡看到一點點不高興之類的神情,再加上那會他心思也多被“能和師尊過兩人世界所吸引”,所以反應不甚明顯罷了。
而今,他歲禾既然已經明白自己心思,正處於——師尊說出來的東西要幫師尊大人做到,比如北方勢力,師尊未曾開口的也要為師尊大人做到,比如——伺機將那些汙衊自己家師尊大人的人統統殺幹抹淨,好讓他們再不能夠說出對自己家師尊大人任步傾一絲一毫壞話才行。
而無論是那種,也都需要一樣東西,那就是本就為歲禾所執著不已的東西,實力。
因此,聽了青竹口中那些所謂的秘聞以後,他歲禾心生貪慾,自然也被這個“餡餅”給吸引了。那雙紅色雙眸是何種東西歲禾他雖然不能夠確定,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一點點的猜測,那必然是和他血脈相關,並且能夠提升他實力的東西。
相到這裡,歲禾自然坐不住。
當然坐不住的歲禾卻未曾想到,此時此地,識貨的並不只是他歲禾一個,就在對河踏著夜色,悄無聲息朝著那個被天魔軍團的人層層護衛的洞府前行之時,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那同樣識貨,並且野心十足,氣質陰鬱,這幾年來越發脾氣古怪偏激的男人,也來到了這個地方。
歲禾更加想不到的是,天審團一個寂靜小院裡面,那本應陷入沉眠,一身冷然,面如冷月,任誰都不能夠輕視的女子此刻正立在窗前,一動不動的看著外面的夜色。
人心,人心……人心……
那女子看著夜色,眼中似乎閃爍出無數念頭,又似乎什麼都未曾思考,就那樣站著,也,只,那樣站著。
人心。
情愛。
她真的一絲半點也未曾察覺麼?
一聲嘆息似有略無,如同午夜花開。
而不知道這一切的,已經由少年長成青年的男子卻似乎略有所感,微微一頓,情不自禁地轉頭回看了一下自己所來之處。
出乎歲禾預料,等到他走到他所要去的地方,也就是那個裡面可能放著一雙血眼的洞府之時,已經有數人站在此間,好似專門在此地等他。
那些人分為兩派,一派是隻有一人,頭帶灰色面具,讓人看不清面容。一派是此地主人,也就是那些天魔團的人。
那頭戴灰色面具的男人似乎對他頗有敵意,還未等他現身,就呵呵冷笑一聲:“既然來了,還不現身?”卻原來,這個傢伙就是那個和歲禾有一樣眼光,要來闖關奪取那雙紅眸,甚至於奪取天魔團勢力的人。
歲禾思索了一下,根據前面青竹所言之微微一頓,就猜測出了這人的身份,就是青竹口中那個所謂那掌控了天罪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