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得到屬於自己的功法,師傅是何種模樣,足夠強悍與否,有又什麼關係呢?
世間萬物都講究一個平衡,封魔大陸也一樣,這個空間雖然有隨時都會被魔族覆滅的危機,但是也有其他空間所沒有的優勢——完全對非魔族生物開放的頂級功法傳承。
前提是,只要你能夠活著到達封魔大陸的最東邊去接受傳承。
少年覺得任歩傾就是再不強悍,作為一個能夠瞬移,九級以上的修者,也足以能帶著他到極東之地。
這就已經足夠了,他也從沒有想過能夠依靠別人一輩子。
他覺得,自己缺少的只是一個機會。
所以無論有多少的目的心思,但是從另一種程度上來說,少年這頭磕的也還算是誠心。
而對於人生之中第一次被跪拜的任歩傾來說,雖然心裡清楚的知道無論是哪個世界,都有拜師禮儀,被小少年這麼對待,實在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真的被這樣“鄭重”的拜師,還是會覺得有點突然。
事實上,不只是覺得突然而已。
以前任歩傾做任務的時候,有時候連哄帶騙也還會被人當寵物養,現在卻只是換了一個方式存在,就一下子被再次被當回了人,“抬”的這麼高,還讓她心臟狂跳,有點受到驚嚇的感覺。
另外,任歩傾瞬移到這裡以後,無論是攻擊技能還是防備技能都已過了時間,眼前一片黑暗,對黑暗完全沒轍的她,第一時間就拿出了手電筒。
聽到這聲“撲通”和少年的話,順著聲音照過去,就又看到那聲音的主人在直勾勾的看著她,雙眼亮閃閃的,再加上胸腔之中那顆狂跳心臟的加成,簡直讓她都不好意思再“單純”地將這個孩子只是當做一個任務目標刷了。
只好在平復了好一會心情以後,才鄭重的回答了一聲,“嗯。”
此話一出,控制面板上面,兩人的關係迅速變成了師徒,於此同時,許多本應該有積分獎勵的東西也變成了義務勞動。
比如——將宿主撫養成人什麼的。
她應該慶幸,最大的主線任務,“打敗反派”的任務積分還沒變麼?
然後,內心既肉疼又亢奮,複雜的難以言喻,表面卻一點沒變,依舊如同寒秋之月的女人用相當清亮的聲音多說了一個字,“名字?”
並不是她不知道自己宿主的名字,宿主叫明坤麼,她就算是人類的身體,也沒有差到連小說主角名字都記不得的地步。之所以這樣問,是覺得既然已經不好意思把自己家新任徒弟當任務刷了,總要有所表示,把對方也當一個“正常人”看待才行。
而在任歩傾的記憶力,正常人如果要在一起工作一段時間,一般而言,第一件事情就是自我介紹,互問姓名。她前面已經做過了自我介紹,現在自然不用再做一遍,於是就直接進入到了她認為的第二環節。
這樣想著,又沒有來得及檢視自己現任宿主詳細資訊的任歩傾完全沒有意識到,備註姓名上面掛著的是“明乾”兩字。
不過一時半會,她也沒有機會知道了。
小少年雖然聰明,但是畢竟還沒有聰明到能夠理解到世界上有個詞語叫“走形式”。
全大陸的人都知道,乾坤宗有給自己弟子取道號的習俗,小少年現在拜了另外的師傅,不論算不算背叛,都已經不是乾坤宗的弟子,不能夠再用原本的名字。所以少年認為任歩傾自然也是瞭解的,因此他對任歩傾問題的理解是,在詢問他以前叫什麼名字。
“歲禾。”
什麼?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任歩傾十分驚訝,眉頭一皺,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和檢查究竟哪裡出了錯誤,就聽到少年聲音低沉卻清楚的重複了一遍,“歲禾,合而為穢,我的母親認為我的出生充滿汙穢罪惡,十分不潔。”
“……”《封魔》是爽文把?
完全沒聽說過一直順風順水的男主角還有這種悲慘的身世好麼。
聽了少年的解釋,任歩傾沉默了一會,雖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但是心中卻對名字不一樣的事情有了合理的解釋。
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經被另一種意義上合理化了的少年穢,看著任歩傾根本沒有什麼反應的反應,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盯著她的眼睛又繼續開口,“一般人聽了我的名字以後都會對我‘另眼相待’,你呢,會麼?”
這下任歩傾沒有沉默,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回答了他,“不。”
說著,任歩傾手腳利落的在心裡面對系統面板下達了: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