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的毒鏢置我於死地。我不知道他是以何種方式說服總裁我是個極有潛質的女孩——以我目前的成果還不足以證明這一切。但莉莉通風報信說人力資源部經理宣稱曾接到詢問我動向的電話,他認為是敵人的公司想挖牆腳。後來我才知道他跟主任是連襟。
事情最終的處理方式是我必須地向露西娜道歉,以挽救我不被打入社會底層。那天下班前,主任親自帶我去推广部,他費了多少口舌才讓我相信,當我走進這間屋子之後,露西娜不會對我暴跳如雷,卻可能不理不睬。果真如他所言。幾分鐘後我們順利地走出來。
露西娜的高階助理,那個傲氣無比的白髮美女尾隨我去街邊找腳踏車,我怒火萬丈地回過頭,她大聲對我說:“你真棒!非常非常棒!”她那張像白毛女一樣苦難深重的臉上頭一次露出了笑容,然後輕飄飄地離去了。
我跨在座位上愣了半天,一時想不明白這是令我自豪還是羞恥的一次道歉。
這之後一段時間,我進出寫字樓總有點戰戰兢兢,就怕碰上露西娜。每次經過對門,我都心跳加速,哪怕是裡邊可能沒有她。我更擔心哪一天她突然迎面躥過來,抓住我的脖領子質問我為什麼不跟前輩打招呼。然而,簡直是奇蹟,我整整一個月沒有在公司大門口、樓道里、洗手間撞上她,我只遠遠地見過她的背影。可我心裡清楚,這不意味著我從此能夠和她平起平坐。
去他媽的,她算什麼東西,米蘭總部來人時她極盡諂媚之能事,對我們這些小職員卻頤指氣使。有一次我看見她跟檔案室一個普通女孩在休息室抽菸,有說有笑。後來我才知道,女孩受此善待,完全是因為她父母那多得令人難以置信的財富——他們是島上最有名的殯儀館連鎖店老闆。
我做了一個艱難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