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搬家一樣從商店給我買回很多東西,包括冬衣。我知道他有多麼愛我,就像我愛他一樣。但進一步我又想,他也許打算推延婚禮。雖然我們決定聖誕節回中國,可也不是不能改變約定的事情,只要他說出理由。無論如何,他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
一天很平靜地過去了。自從幾個月前我們開始以成年人的方式相處,我們都覺得這是我們需要的生活——享受和對方待在一起。傍晚我們沿著街道走過幾個街區,來到一家老館子。我的胃口不錯,吃光一份烤鹿肉,還把他的大鰲蝦吃了一半。席間,他一直用那種疼愛的眼光注視著我。當我吃飽時,他伸出手,越過桌面,用紙巾細心擦去我嘴角的湯汁,然後將我拉到他身邊的位子上。我翻過手背,用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晃他,看著他眯縫起眼睛,我便傻乎乎地笑了。我一直想把禮拜三跟馬可?卡蘭德拉見面的事告訴他,又擔心他會生氣,畢竟他們之間曾有過一場艱苦甚至殘忍的戰鬥。雖然我不願意讓自己對他有任何不誠實,但最後還是艱難地嚥下這個秘密。
接下來的一夜,在那架中世紀風格的鐵藝睡床上,我們做了一場馬拉松似的愛。牆角有一束蠟燭般的光,他的手就在這束微光裡輕柔地撫摸我。他把甜酒滴在我的身體上,再用舌尖一點點地舔淨。我盡了最大努力配合他……
有的女人說自己一輩子沒有經歷過性高潮,我真為她們遺憾,她們居然不知道世界上有這樣一種快樂存在。
週日下午,羅貝託把我送回家,他直接去機場。兩小時後,他打來電話。按慣例,此時他已抵達羅馬。
“我想見你。特別想。”他說。
我笑起來。“我也想。不過只要一個星期你就能見到我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