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長妤的那張臉,突然間心被絞緊。
而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力氣的少女皺了皺眉,發出一聲疼痛的輕哼。
重雲終於頓住了動作,他將她扣在自己的懷裡,然後,抬起了頭,對著門外的人“看去”。
一瞥之間攝人心魄。
外面的“重雲”突然倒退幾步。
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所有人都驚愕的看著眼前的此人,然後不斷的想要往後退。
重雲低頭“看著”長妤,突然間伸手撫過她的眉眼,然後一拖,將她抱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長妤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重雲此人永遠是不懂得懷柔的,越是反抗越是鎮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東西都不復存在。
長妤睜開眼,剛才被這人揉弄的一點力氣也沒有,而這人竟然還用了內力,讓她根本一點力氣都出不來,真是,可惡至極!
明明剛才都好好的,怎麼一眨眼又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長妤正想將自己的頭埋入重雲的衣袍裡,外面的那些人她才不管了,他自個兒處理去。
但是,她感受到了聶無雙的目光。
她微微轉頭看去,就看到聶無雙站在那裡,整個人都是蒼白的,他的目光只看著她,彷彿冰光炸裂。
長妤微微一愣,繼而心口突然一痛,彷彿被什麼咬了一口。
聶無雙突然一劍掠來!
“放開她!”
溫文爾雅的聲音掩蓋不住的憤怒和自責。
如果他沒有外出,是不是完全的兩樣?
重雲的嘴角微微一勾,對著長妤道:“他是誰?”
長妤心中警鈴大作,想起當初的秦笙,頓了頓,道:“見過幾面的人而已。”
其實聶無雙對她而言和這個也差不了多少,如果說不認識重雲肯定不相信,還不如直截了當的說。
“是麼?”重雲勾了勾嘴唇。
即使看不到,但是像他這樣的人,透過耳朵已經將所有的情況分辨的一清二楚。
只是,看不見罷了。
聶無雙的一劍怒奔山河之勢,但是卻又顧忌著長妤,微微一偏。
重雲抱著長妤,手中的斗篷一轉,烏色在火光中一閃,眾人根本什麼都看不見,眼前的少女已經被裹得像個粽子。
長妤的手被困住,不由惱怒的看著重雲:“你叫我怎麼動?”
重雲卻一把將她往身上一扛,偏頭咬著她的耳朵道:“你若再敢穿別人的衣服,以後就別穿衣服了。”
長妤的臉頓時紅成了一個煮熟的蝦子。
重雲的聲音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但是卻剛好夠一人聽到。
聶無雙的嘴唇完全沒有血色,頃刻間,手中的長劍猶如水光乍洩,鋪天蓋地的湧了過來!
重雲的眉頭卻沉著一絲怒意,只是見過幾面?這人的劍怎麼會顧忌的不敢向他直接的攻來?
想到此處,他的心裡便極其的不舒服!
他想著,手中的廣袖一揮,一陣冷冽的風瞬間一擊,然後“咻”的一聲,站在遠處的拓跋弘突然覺得喉嚨一緊,然後,自己掛在腰上的劍就“飛”到了重雲的手中,修長的手指控制著劍柄,隨手一揮。
暗色的光影猶如游龍,“叮”的一聲,封住了聶無雙所有的路子,他的嘴角微微一勾:“你是誰?功夫不錯。”
長妤看見聶無雙那緊緊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大燕和大夏雖然表面上看著平靜,但是誰都知道以後若是相爭,必定是這兩個國家對陣,而有重雲在,大燕就相當於銅牆鐵壁,而現在重雲竟然一個人出現在這裡,簡直是送上來的大好機會。聶無雙怎麼會如此簡單的放棄。
其實長妤毫不懷疑,在聶無雙看到那個“重雲”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假的了。
但是長妤也不知道,現在的聶無雙,更大的怒意還是因為她。
重雲一劍過去,然後瞬間落到拓跋弘的面前,冷笑道:“拓跋家的人麼?看起來也不過如此,比當年的蕭家簡直差遠了。”
拓跋弘的臉色頓時一變:“你是誰?!”
重雲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唇角,滿頭的無法隨意的散開,對面的火光照過來,愈發見得唇色鮮豔,帶著驚心動魄的嗜殺之意。
“本殿是誰?呵,蠢貨,那個東西沒有告訴你?”
重雲譏誚的輕哼著,突然劍光一挑,那個退到後面的“重雲”就被挑了起來,他驚恐的看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