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數萬人馬大肆尋訪,最後不得而終,至此之後所有人都將《度亡經》看成了一個傳說罷了。
這冰城規模甚大,聳立極高,如果不是沒有人,倒是和外面的沒什麼區別,不過九曲十八彎的街道,一堵堵的冰牆,便是想要站上去檢視,也沒有法子。
行了不久,夜色就完全罩了下來,寒氣更甚,拓跋弘已經全身僵硬的像個木偶了,他站在一座宮殿面前,再也邁不開腳步。
這行的一路,三人已經遇到了不下十座宮殿,可以想象以前的這個地方是多麼的繁榮。
長妤不由問道:“卻是不知道這裡原來是什麼地方。”
重雲冷笑一聲:“不過是卑汙之地。”
長妤心底微微驚訝,怎麼回事,怎麼感覺重雲對這裡有些熟悉?
而此時,重雲一揮袖,拓跋弘的身體便撞上了那宮殿,“砰”的一聲,他的頭上就被撞出一片血跡,那血跡染上那被冰雪覆蓋的殿門,然後慢慢的裂開一絲小縫隙。
重雲一腳,那門便開了。
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一絲東西,不過好在外面積了十多尺的冰,裡面卻完好無損,而且溫度也比外面高多少,只是一開啟門,一股渾濁的氣息就噴了上來,而後彷彿又有什麼“咔嚓”的聲音響起來,像是什麼東西突然累積相撞擊,重雲將長妤微微一拽,然後離那門遠些。而拓跋弘卻因為太冷,直直的想往那溫暖之地衝,但是剛剛一動,頓時被那股不知道封閉了多少年的氣味衝的往後一倒,直直栽了過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重雲才邁步進去,為了避免將倒在外面的拓跋弘被凍死,所以重雲殿下少見的很好心的一把將他的身子揮了進去,直直的摔在裡面的地磚上,被磕得半死不活。
長妤毫無疑問的確定,若非重雲要用他的血來開門,肯定一巴掌將他碾碎了再說。
進去之後,黑漆漆的一片,即使以長妤的目力也什麼也看不到。
但是她還是摸索著在凳子上坐下,還沒來得及坐穩,便被重雲一把撈進了懷裡。
長妤頗有些不自在的道:“我現在不冷。”
黑暗中重雲的嘴角微微勾起:“我冷。”
冷個鬼!
長妤張張嘴,最後憤怒的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剛想抬頭,卻聽到重雲一聲輕笑,然後按住她不讓她起身,一邊抓住她的手塞入自己的衣服裡:“想咬?剝乾淨了再咬豈非痛快?”
和重雲比無恥這個活計,長妤便是從來沒有佔據制高點過。
她咬牙切齒的想要想出什麼話來噎噎他,而重雲卻突然將手指放到了她的嘴邊。
長妤以為這廝又想幹什麼,正牙癢,於是一張嘴,狠狠的咬住他的手指。
重雲的手指微微一僵,那軟膩的香唇在那裡,說不盡的柔軟可人,小小的牙齒還輕輕的釘在他的指頭上,帶著溼潤。
他一低頭,將自己的頭埋進她的肩頸,然後一偏頭含住她的耳朵,彷彿恨不得含化了一樣。
長妤剛想發怒,重雲的聲音卻傳入耳朵:“小狐狸,你不知道為師是在叫你不要出聲麼?你想到哪裡去了,嗯?”
長妤頓時心中警惕,豎著耳朵,果然聽到外面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顯然是那些跟蹤來的人,想到此處,她又不由臉上一燒,平日裡被這大妖孽調戲,現在卻被他擺了一道,不由訥訥,然後放開他的手指,剛剛想偏頭,卻冷不防重雲再次探入一指,捏著她柔軟的舌頭,曖昧戲謔:“真軟。”
長妤羞得一抬手,一肘撞到了他的胸口。
重雲淡淡一笑,終於放開她,然後帶著她往上一掠,落到房樑上。
他們剛剛落定,突然間急促的喘息聲就響了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這是拓跋長書的聲音。
長妤眉頭一閃,這拓跋長書也算是鎮定之人,怎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倒像是被什麼追趕著一樣。
然後,一個一如既往清朗平淡的聲音響了起來:“王爺不必擔心,這座殿門瞧著已經開啟,咱們進去暫時休息休息,避一避鋒芒才是。”
這是聶無雙。
長妤想了一遭,覺得也只有聶無雙這樣的能耐,才能訓練出如此雪鷹。以前的千機閣也有,但是無論是追蹤能力,還是持久力都遠遠不及。
而此時,拓跋長書又是一聲驚吼:“如果裡面也有那東西怎麼辦?血腥味,你聞到血腥味了沒有?”
那東西?這冰天雪地哪裡來的什麼東西,竟然讓拓跋長書如此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