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人,小女將十三皇子拖上岸來,已經花費了所有的力氣,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林海揮揮手:“去,幫一下。”
身後的將士面面相覷,最後一個人硬著頭皮上前將重雲給扶了起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壓力讓他只敢小心翼翼的託著他的手臂,等到將男子放到馬上的時候,他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糙老爺們抹著一把冷汗暗罵:媽的!怎的比打仗還累!
長妤在林海問她是否會騎馬的時候柔弱的表示“略會”,然後又“費力”的爬上託著重雲的那匹馬,沒辦法,面對暈過去的十三皇子,也沒有人敢接近。
來到軍營,林海立馬讓了一間最為舒適的大帳篷給他們,然後立馬去請來軍醫。
軍醫一聽見是重雲,頓時站在門外就覺得寒氣逼人,雖然暗地裡都是“殘王殘王”的喊,但是這個人的身份實在太特殊。
軍醫把著脈,心底驚訝: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微弱?看著像是一個死人一樣?這,這……
他抹了一遍又一遍的汗,探了一遍又一遍的脈,嚥了一遍又一遍的口水。
“怎麼樣?軍醫?”長妤站在旁邊輕輕的問。
那軍醫哪裡敢說實話,只能道:“沒事,小兒馬上去開藥,然後熬了給十三皇子送來。還望姑娘照顧照顧。”
長妤點頭:“是。只是,軍醫,真的沒事嗎?你看殿下的臉色多麼的蒼白啊。”
老軍醫極快的瞥了一眼,然後覺得奇怪,那臉頰右邊青紫的痕跡,怎麼像是,被掐的?
掐的?!啊?!
老軍醫立馬將目光移向長妤,但是看著那張清麗的臉,立馬暗暗搖頭,想多了想多了。
“沒事。大概,嗯,落水就是這樣。那,我先告辭了。”
“您慢走。”長妤微笑道。
那老軍醫急忙奔了出去。
長妤轉頭看著重雲,眼神微微一壓。
重雲竟然真的出事了?
她悄悄的走到帳篷外,挑起一條縫隙,就看到剛剛離開的軍醫被人叫走了。
看來,也要沒命了。
長妤轉頭看向重雲,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真的來送死的?
而在外面,林海看著跪在帳篷裡的老軍醫:“你說的,是真的?”
老軍醫擦著自己頭上冷汗道:“是,林將軍,十三皇子確實身受重傷,看來很是危險,還希望林將軍能夠立馬去請更高明的大夫來。”
林海揮揮手:“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老軍醫立馬站起身想要退下,但是剛剛一退,一隻手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後,“哧溜”一聲,白刀子從背後穿來沒入他的小腹。
老軍醫頓時怒睜雙眼,聲音被控制在一隻手之內。
紅刀子抽出來,鮮血噴射出來,老軍醫的屍體“啪”的一聲倒在地下。
身後年輕的將士一邊擦著手上的刀子一邊道:“將他抬出去扔到河裡。”
旁邊的小將立馬利落的處理屍體。
“叔父。”年輕的將士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這位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的九皇子,千機閣的閣主,夏侯敏。
林海眯著眼睛道:“竟然沒將他殺死在蒼山,不過,這樣也好,更省力。”
夏侯敏道:“還有一天時間父皇就會趕過來,所以,今晚必須動手,在父皇來這裡犒軍之前,先悄無聲息將重雲給除了。”
林海微微的皺眉:“看到重雲的還有我那五百名將士,我會讓他們住口的。”
夏侯敏看著林海:“叔父,只是住口可還不行。”
林海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是那五百人中還有兩名得力干將,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是佼佼者,如果滅口的話他培養起來的心腹可就去了一部分了。畢竟是出生入死過的,還是有些捨不得。
夏侯敏眼睛裡散出一道狠辣的光:“叔父,那個位置哪個不是踩著屍骨上去的。想要成功,就不要有婦人之仁。現在對我們威脅最大的不是夏侯晉,不是夏侯天,而是這個重雲。現在我那昏庸的父皇已經將控御司都給了他,他才是最威脅我們的那一個。我們既然不能讓夏侯晉夏侯天和重雲拼個你死我活,那麼就我們來動手。除了後患,以後才好上位。叔父,你要知道,現在的機會千年難遇,誰能料到那個重雲竟然受了重傷?平日裡我們想法設法的不過是讓他受一點重創,如果一旦錯過,那麼可能就再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