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如何能矇蔽?一雙眼照得乾坤萬物,看得明明白白。”
吳威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長妤抬頭道:“據仵作說,七皇子是被尖銳利器所傷,便是如我的簪子這樣的東西,但是卻是一簪子就致命。而且仵作說七皇子並沒有中迷藥之類的東西,而且屋子裡並沒有爭鬥的痕跡,那麼只能說明,七皇子是在醒著的狀況下被人殺死的。那麼,別說是我,便是比我更健康的女子,又怎能在一招之下殺死七皇子?到底要怎樣的力氣才能一招殺死七皇子,陛下可以問問其他人,比如,吳將軍。”
吳威冷哼一聲,低下頭掩蓋眼中的殺意。
難道,就這樣讓她逃脫了?!
吳威道:“誰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而且,七皇子臨死之前所寫的又是什麼意思?”
長妤道:“我剛才去看了。我想說,那個字根本不是七皇子所寫。”
吳威壓低聲音道:“信口開河!”
長妤道:“是不是信口開河,吳將軍且跟我去一看便是。”
她說著轉向正華帝:“如果陛下願意,也可以跟長妤一同進去。當然,諸位大人若有疑問,那麼也請跟長妤進去一趟。”
眾人面面相覷,正華帝眼底波光一閃:“走吧。”
眾人瞬間擠入宮殿。
長妤指著夏侯淵的屍體道:“陛下,您可以看看。七皇子是被簪子殺死的,而且可以看出,是從床上滾下來的,大部分的鮮血都留在床被上,到地下的很少。而倒地之後,他的心口依然在流血,這血跡,是積在左邊。”
夏侯淵的身體是臉向右的方向倒得,所以他的血都凝固在下方,被右側的身體給擋住了,只沉積在那一團,並沒有向外流溢的模樣。
長妤接著道:“但是七皇子是右手寫字,而他的手指上的血跡,很少。”
正華帝看向長妤,一瞬間眼底閃過殺機。
長妤將那寒光視而不見,繼續道:“如果七皇子想要蘸血寫字,那麼必將輾轉自己的身子,但是很顯然,七皇子的身體從頭到尾都沒有移動過。既然他根本沒法移動,又怎麼能蘸血寫字呢?”
說到這裡,長妤也就停止了,在場的人都不是笨人,經由長妤這樣一說,大家頓時明白過來。
長妤看向正華帝:“陛下,殺七皇子的另有其人,想要陷害於我,還望陛下明察。”
吳威心中暗恨,這麼招又讓這個妖女給逃脫了!簡直可恨!也不知道做這個陷害的是哪個混賬!竟然連這些都想不到!
然而長妤並沒有沉默下去:“陛下!那個人將我打暈將我運入皇宮再陷害於我,那麼,安康公主的失蹤定然也和那人有關係。安康公主於我有恩,所以,小女定會讓人付出代價。恐怕從宴會開始,他們的目光就落到我的身上,想要置我於死地。故意將我的馬車弄壞,就等著劫持我進宮。但是卻沒有料到安康公主願意幫我,所以,安康公主應該只是意外,暫時並沒有生命危險。不知道陛下可否讓我看看那些屍體,說不定能從中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正華帝一雙眼睛落到她身上,最後一揮手:“將人抬上來。”
長妤低下了頭:“多謝陛下。”
那些死去的黑衣人無不被一刀致命,刀刃穿胸而過,長妤意外的發現,死的人中竟然有十來個並不是那日安康的侍衛。死的自然不是千機閣的人,那麼,只能說,是吳威的人。
想要殺她嗎?
長妤垂眸,走了過去。
雖然是死人,但是靠近這些男人還是有些不舒服,長妤低頭一看,問道:“這幾人便千機閣的人嗎?”
旁邊的侍衛道:“這裝束都是千機閣的裝束,並無不妥。”
長妤一句話冷冷的斷下:“他們不是千機閣的人。”
吳威心中莫名的一緊,從一開始對這個少女的毫不在意到現在心有忌憚。他下意識的道:“你如何知道這不是風雨閣的人,這分明就是在搏鬥中被公主的侍衛殺了的千機閣的人。”
長妤突然一笑:“這些人都是被一刀致命,很明顯出自一個手筆。難道,千機閣的人還自相殘殺不成?而且,既然是一刀致命,敢問公主的侍衛還怎麼去殺人?死了之後殺嗎?吳將軍也是久經沙場的人,難道看不出來?”
吳威頓時眼裡冒出狠毒的光!
這個妖女!簡直!簡直就是禍患!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吳彥的話是什麼意思,而且,這妖女竟然還和刑獄司有牽扯!
長妤輕而易舉的忽視,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