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華帝還在昏迷中,但是由夏侯天住持的宴會依然隆重,整個皇宮,除了那一條必經的道路之外,其他的宮殿全部被清空,裡面藏著成千上萬的御林軍和林海的人馬,只要重雲一來,那麼便是圍攻之勢。
刑獄司被兩萬人馬包圍,只要他們稍有異動,那些人馬就會像是潮水一樣湧過去。
夏侯天站在那裡,手裡捏著一把汗。
所有的大臣都已經坐好,每個人的位置都經過考慮,今晚這裡的一切都是死亡的道路。
謝長歌坐在旁邊,和夏侯天相對一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一陣內侍的聲音傳來:“謝三小姐到。”
夏侯天一愣,謝長歌猛地抬頭,一雙眼睛爆發出冷光看向謝長妤,指甲狠狠的掐入掌心,恨不得扒她的皮,食她的骨。
長妤走過去,看著驚愕的夏侯天,彷彿沒有看到謝長歌,頷首道:“四皇子。”
夏侯天道:“不知道謝三小姐這三日去了哪兒?”
長妤道:“因為在知曉大夏太子被綁走之後,小女便去查詢了,而且誤入敵手,直到剛才才脫身。”
她說著回頭拍了拍手,一個人扶著凌舟走了出來,凌舟現在很虛弱,他一出現,那些大夏使臣就奔了過去。
“太子!”
大夏的使臣中的有醫術的大臣立馬伸手在凌舟的手上一探,然後放下心來道:“太子沒事,只是身體有些虛弱罷了。”
他說著急忙讓凌舟坐下,然後遞上參茶。
夏侯天問答:“太子可知道是誰劫持了殿下?”
凌舟的目光一掃,然後看向了謝長歌,然後將手中的參茶往地下一摔,臉上有種別樣的震怒:“謝長歌,你這個賤人!”
這樣一句話,當即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凌舟看起來風度翩翩,對人甚至不會說一句重話,如此去說一個女子,顯然是暴怒到了極點。
謝長歌的臉色也是一陣青白,她站了起來:“凌太子,您這樣說話,未免有*份。長歌好像和您沒什麼接觸!”
眼前的少女容貌絕美,細嫩的臉上含著羞惱,看起來純淨如水,只恨不得讓人將人捧在手心裡,連大夏使節他們自己都認為,他們的太子這句話說得實在太重了。
凌舟俊秀的臉上有異樣的扭曲,眼底都是輕蔑:“這個女人,呵,別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但是,實在是齷蹉至極!她,她竟然趁我昏睡的時候,呵!便是如此,你也休想讓本太子對你有稍微的好眼色!”
雖然凌舟說得極其的委婉,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這個意思,就是謝長歌為了嫁給凌太子,趁著凌太子昏迷的時候,將凌太子給,上了。
長妤的嘴角一抽。
這個重雲,真是……
她哪裡知道,當時的重雲看著這人想要碰她,想把他宰成十七八塊的心都有了,只不過是她要他留下一條命,所以才手下留情。只不過讓這個凌太子有了“豔福”而已,叫人易容成謝長歌的樣子,然後投懷去了。
謝長歌冷笑道:“凌太子,抱歉,長歌實在沒有看上你的念頭。”
凌舟冷冷的看著她,夏侯天在旁邊看得皺眉,現在謝長歌站在他這邊,但是夏侯天又指證謝長歌才是劫持他的人,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陣奇怪的笑聲傳了過來,眾人隨著這笑聲一看,只見正華帝搖搖擺擺的由華皇后扶著走了過來。
夏侯天的心中一驚,他的父皇還好?!
但是,所有人立馬就發現了正華帝的不對勁,他行走的姿勢十分的怪誕,眼神隨意的飄,臉上帶著“暢快”的大笑。
這樣的大笑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正華帝臉上。
謝長歌立馬換了梨花帶雨的走了過去,低低的喊了一聲:“舅舅。”
但是正華帝沒有出聲,謝長歌低著的頭突然抬了起來,只見正華帝痴痴的看著她,她心中一疑惑,再次喊了聲:“舅舅。”
“福慧!”正華帝突然一聲大叫,然後猛地推開華皇后,將謝長歌抱入了自己的懷裡,突然間放聲大哭,“福慧!姐姐!你怎麼捨得離開我!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你怎麼看上了謝意!朕要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你就不會跟著他走了,殺了他我們就在一起了。我不要皇后好不好,我什麼都不要,福慧你跟著我好不好?”
這句話將所有人都震在了當場。
正華帝竟然和他的姐姐?
夏侯天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秘辛,當即就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