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原本就是屬於翟家的,韓雲謙想要拿回去實屬應當,任瑤期不會阻攔。任瑤期今日插手韓家和任家的事情的目的,只是希望韓家在拿回自己應得的東西之後適可而止,給任家的人一條活路而已。
姜氏見任瑤期應下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姜茜娘也是一樣。
雖然她們對整件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至今仍不瞭解始末。不過對於事情能夠和平解決,她們心裡是感到高興的。因為這意味著,姜家的事情也能得到解決,而姜氏也能因此事在韓家站穩腳更,簡直是皆大歡喜。
事情既然已經談妥,姜氏和姜茜娘便識相地主動提出告辭了,這一回任瑤期讓自己的管事蘋果親自送了她們出門。
姜氏回去之後將任瑤期的話一字不漏地回覆了韓雲謙,韓家大少爺聽過之後沉默了半響,然後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其實韓雲謙沒有想到任瑤期會答應得這麼爽快,他原本讓姜氏提出自己想要拿回翟家的東西的時候不過是一種試探,就像是做生意一樣,是允許對方討價還價的,不想對方卻是什麼話都沒有就答應了,反倒是讓韓雲謙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女人爽快。
尤其是在姜氏和姜茜娘從燕北王府回來之後的第二日開始,韓家的情況就有所好轉,黴運似乎有消散的趨勢,各路生意也都像以往一樣順風順水起來了。
韓家上下見此都高興了,韓老爺子的笑容都多了起來,韓雲謙卻反倒因此感覺到了壓力。
他原本想要慢慢的解決這件事的,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讓韓老太爺放下仇恨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韓雲謙沒有料到任瑤期竟然這麼有魄力,竟然這麼言出必行,相比較起來便顯得他有些優柔寡斷了。
每每想到這裡,韓雲謙都會忍不住苦笑,好像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從來都沒有贏過他。不過,他也不想輸得太難看了。
韓家在西北的鹽井依舊還有些問題沒有解決,所以在韓家的其他各路生意開始恢復秩序之後,韓老爺子決定親自去一趟西北解決問題,離開了雲陽城。
在韓老爺子離開雲陽城之後,姜茜娘也要回順州了。
姜氏挽留姜茜娘再多住些日子,姜茜娘笑道:“父親之前來信說高家已經同意讓步,我已經在姑姑這裡躲了這麼久的清閒,再不回去爹孃都要忘記我的長相了。”
姜氏聞言卻是笑著打趣道:“我看你不是怕爹孃忘記你的長相,是因為好事將近吧?”
姜茜娘聞言抿嘴一笑。
姜氏見狀卻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有些猶豫地道:“茜娘,我聽說家裡給你說的這門親……男方似乎身體不太好?你,你若是不願意,我就去跟哥哥嫂嫂說說?”
其實男方何止是身體不好,姜氏聽說對方是個口不能言的啞巴。
雖然家世極好,家產頗豐,是長房嫡子,還是那家長房唯一的嫡子,可是不能說話終究還是委屈了姜茜孃的。姜氏想不明白姜家為何會為姜茜娘說這麼一門親事,她以前瞧著自己的哥嫂也不是見財眼開的短視之人,怎麼會委屈自己唯一的嫡女?
姜氏會說這些話還真是因為有些心疼這個侄女,這些日子的相處,姜氏和姜茜娘也培養出來些感情。姜茜娘是個知情識趣的女子,讓人實在是討厭不起來。她在韓家住了這些日子,不光是韓攸與她親近,連韓老太太也無事喜歡叫她過去說話,總而言之姜茜娘是個很會做人的聰慧女子,讓人討厭不起來。
姜茜娘聞言卻反過來握著姜氏的手安慰道:“姑姑不必為我擔心,這門親事是我自己同意的。他……很好。”
姜氏發現姜茜娘說“他很好”的時候並沒有女子提起未婚夫的時候的嬌羞,到像是一種客觀的評估,不由得愣了愣。
姜茜娘看著姜氏一笑,淡聲道:“爹孃也覺得委屈了我,其實我到是覺得挺好的。婚姻不就是各取所需嗎?”姜茜娘說到這裡對著姜氏炸了眨眼,“姑姑知道我小時候的願望是什麼嗎?”
姜氏搖了搖頭,她在姜家的時候與姜茜娘並不熟悉,鮮有往來。
姜茜娘玩笑般地道:“我小時候總是想,若是自己是個男子就好了,這樣就能當家做主了。只有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才什麼都不用害怕不是嗎?”
姜氏以為姜茜娘在開玩笑,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那姑姑就祝你下一世實現這個願望。”
姜茜娘粲然一笑,只有她知道自己不是在說玩笑話。
每個人的志向都不同,她的志向只是與大多數的女人不同罷了。別人都希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