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見他轉過身來,連忙擺擺手,“我不冷。”
紀惟言看了她幾眼,也沒說什麼了,只是往前走了幾步,直接來到了她身邊。
手中的傘隨即就被人拿走了,趙清染看到紀惟言居然在幫自己撐傘,而且一手還很自然地摟過了自己,眼睛都微微睜大了。
“不好吧,有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紀惟言打斷了。
“認真走路!”
森特在後面看著,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此時的心情了。
他從沒見過殿下這樣的一面。
從後面看過去,兩個人是極其相配的,同色系的衣服,氣質也非常的搭……
一路走著,幸好這個時候路上沒什麼人,趙清染小聲地開口。
“我只是負責做記錄就可以了吧?”
紀惟言低頭看了她一眼,眉頭微挑:“小助理……到時候聽我的吩咐。”
明明是很正常的稱呼,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有幾分說不出的味道。
趙清染也配合著他:“任由殿下吩咐……。”
兩人說了一路的話,森特跟在後面聽著,這一切早就超出了他的想象。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不會相信那些話是從殿下口裡說出來的,那些調笑的口吻,真的是殿下麼?
殿下今天笑的次數,比他好幾年來看過的還要多。
紀惟言接下來的會議是在上次趙清染去過的地方,也就是他上任的地方。
再一次踏進這個神聖的地方時,趙清染臉上的笑都收了起來,表情也是十分的鄭重。
“你這小臉快要僵硬了。”
瞥見她的神情,紀惟言不由得打趣道。
深吸了一口氣,趙清染把自己的聲音壓道最低:“你以為我和你一樣麼?”
他都習慣了這種場合,而自己呢?
“你還不放開我的手?”
他還牽著她的手,這讓趙清染有些侷促。
紀惟言察覺到她的緊張,在下面握緊了她的手。
“放鬆點,不是讓你上戰場……”
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讓他看了都覺得好笑。
會議廳很大,四周都亮著燈,趙清染能很清楚地看見裡面的情形。
很肅穆的地方,乾淨得一絲灰塵都沒有,地面上鋪的是地毯,一排排整齊的黑色座椅,以及周圍的佈置,都讓人望而止步。
前面坐了一些人,趙清染從後面看到那些人頭,不禁小聲問了一句。
“不會有很多人吧?”
如果像上次一樣,整個會場都坐滿了人……
“二十幾個……”紀惟言附在她耳邊開口,“乖……不要緊張,我在這裡。”
抬頭看到他眼裡的笑,趙清染的內心著實輕鬆了不少。
人已經全部來齊,都在等候著紀惟言的來臨,她和森特一起走在紀惟言的後面,徑直穿過了會議廳。
紀惟言在最前面入座,而趙清染和森特則在他的下方,也比較靠近,尤其是趙清染,離他最近。
對於她的出現,在座的人也沒有表現出驚訝,以為只是殿下新的助理,但因為趙清染的美貌,所以還是有人忍不住抬頭看了幾眼。
注意到那些目光,紀惟言周身的氣壓立刻就降低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殿下的臉色有些沉。
所以那些人連忙收回視線,把精力全部集中到會議上來。
紀惟言開始說話了,淡漠的聲音,滿滿的都是距離感,卻有著令人信服和不可違抗的力量。
趙清染靜靜地聽著,對於這些政治上的事,她聽不太懂,不過還是極其的耐心,根據自己的思考,把紀惟言說的一些話記了下來。
紀惟言說的很慢,似乎是考慮到了她,趙清染低著頭,認真地書寫著。
突然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在諸多男人裡面,無疑是最特別的。
“針對目前的情況,我的建議有以下幾種,第一……”
女人的聲音擲地有聲,讓趙清染不禁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
之前因為只是匆匆掃過,並沒有仔細看,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這會,趙清染一抬頭,就清楚地看見了對方的容顏。
女人一身黑色小西裝,動人的面容讓人不注意都難,她的妝容依舊淡淡的,卻顯得特別有精神。
女人在這種場合下,毫不畏懼,彷彿已經練就了鎮定自如的氣場,舉手投足都極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