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天凡,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我馬上去找我爹”。去要些血來,只要丈夫想用,隨時她都會去找父親要來的。
“就算飲盡你爹身上所有的血又能如何”。他體內的血絲蠶還是好好的活著,“為什麼他要養這麼惡毒的東西,還被柳玉佛所得,這下倒好,誰的身上不好下,她偏就下在我的身上,你爹盡不能解法,盡然還養著它”。
可惡,可恨——
這筆帳,他會一輩子都記得。
伸手一甩,甩開慕容妍的好意,“你和你爹是一夥的,如果不是被請到慕容山莊來,如果不是娶了你,我洛天凡也不會有今天”。
他仍是洛家的少主,他仍是可以為所欲為,哪需要這樣受限於人,連自己的生命也要交託於人手。
洛家的人何時活得如此低聲下氣。
“這事也不能怪我爹,更不能怪我”。慕容妍也是有脾氣的,一忍再忍,也有忍無可忍的時候,“天凡,要怪也不能怪我們父女,要怪該怪的是柳玉佛,血絲蠶是她下到你身上的,爹和我都很擔心,也正在想法子”。
“想法子?能有什麼法子?除了讓柳玉佛來解,已經沒有別的法子”。只要一想到有一隻蟲子在他的身體裡爬來爬去,還會威脅到他的性命,他就覺得一陣噁心。
“你自己就沒有責任了嗎?”別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不你先對長孫無病動手,不是洛家對長孫家動手腳,事情怎麼會發生到這一步”。
“閉嘴”。洛天凡咬牙,“你知道什麼,一切都是你爹的錯,他在聞人九的妻子和柳玉佛身上下血絲蠶,更給他們好機會得到血絲天,現在你爹是聞人九的眼中釘,再過不久就會成為整個武林的眼中釘,到時候洛家也會和慕容家一樣被仇視,娶你,娶你我得到了什麼好處?”除了一身的麻煩之外,什麼也沒有得到。
“洛天凡,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慕容妍氣得渾身發抖。
不敢相信自己選的是一個這樣的男人。
“哼”。
“你可別忘了,你還需要我爹的血才可以維持生命”。
該死,他是真的忘了。
咬牙,雙手握拳,洛天凡用盡全力才能忍下滿腔的怒火,“很公平,慕容家也需要依賴洛家,可別忘了洛家和朝廷的關係”。
他們並非全然的無反攻的能力。
必要之時,玉石俱毀也在所不惜。
“你——”。他說的沒錯,慕容妍緩了緩神情,“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只是愛發發脾氣,鬧鬧性子,現在,來,喝口茶,歇歇氣”。倒好茶,遞上去,洛天凡一口飲盡,“洛家和慕容家現在是綁在一條船上,誰也不能棄下誰,你是我的丈夫,你的安危,為人妻的,自然是放在心上,你放心好了,我會想法子上天目山找柳玉佛要解藥的”。既然只有她有,那麼,就找她要。
“她豈會輕易的給”。
要給,早就給了。
長孫無病一死,只怕,她會直接將這個罪名扣在他的頭上。若是他沒有中這見鬼的血絲蠶,他會非常樂意接受這個罪名。
眼下——
他卻扣不起這個罪名,他需要玉佛的醫術,需要她替他解了身上的毒。長孫無病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
如果可以,他可以代替長孫無病好好的照顧她。比起長孫無病,他自認不會比那個病秧子差到哪裡去。
唯一不解之處,是玉佛的看人眼光。
“只要法子用對了,她不給都不行”。
眸光一閃,慕容妍計上心頭。
“告訴我,你想怎麼做?”。
“她只是不想救你,不想與慕容家扯上關係,咱們就找個不是慕容家,更與洛家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去找她,磨著她,還有聞人九的妻子——”。那個女人可比柳玉佛好對付多了。
眸光一閃,如若這個法子可行,倒不失為妙招,只可惜,柳玉佛的性子可不是誰都救的。“你打算找誰去當誘餌?”。
“人自然是會找到的,這件事你不需要擔心,交給我就可以了”。慕容妍拍胸保證了,“我一定會拿到解藥,解了你身上的血絲蠶,就算柳玉佛是鐵石心腸,打不動她,樂柔的心性可是溫軟許多”。她很有把握,可以讓人說服樂柔,到時候,就知道樂柔是怎麼解的血絲蠶,他們可以如法炮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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