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私底下,又有誰人知,誰人曉呢。
嚴正南,正待起身,不遠處,一道身影,飛馳而至,眾人回過神來,那人已穩穩立在歐陽頂的面前。
結實的身軀,完全陌生的長相,與那雙讓人看不透的眸子。
長孫無病神情一僵,雙眸一眯,連手,也握成了拳。不意外的盡看到慕容海得意的笑,此人是江湖不知的陌生人,慕容海何以能笑得出來。
莫不是,慕容海與此人甚熟。
臺上所立之人,正是當日在獨孤家長孫無病所看到的新任武林盟主人選聞人九,真真切切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他的預見,不曾有錯。
這一次,亦然。
“又有人上臺挑戰歐陽頂,看來,江湖上還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為何之前沒有如此感慨,現在倒是興致不錯的大發感嘆。
“慕容伯伯認識此人?”。
“此人名喚聞人九,慕容伯伯曾有幸見過一次,不過,不熟便是”。慕容海仍是笑眯眯的道,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好極。
不熟?
看起來不是挺熟的嗎?長孫無病開始坐不住了,他不得不隨之猜測,聞人九會在這裡的幾種可能與慕容海有關的便有其二。其一,慕容海知曉他曾看到的結果,所以,花費心神請來聞人九替他打擂,到時候,聞人九隻要擔著武林盟主的名便好,至於實權可全都落在慕容海的身上,如此好事,誰都想做。其二,聞人九被慕容海所控制,而唯一可以控制有不凡身手的聞人九,便是之前玉佛所提的血絲蠶。
兩種情況,皆不樂觀。
他看到了未來,也就是馬上發現的未來,既定的事實。
其間,並沒有預警事情會發生改變。他,一直參與其中,若有異樣,他會察覺的。
眼下,即然無法改變結果,就只能期望,聞人九,與慕容海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是何人?”
“聞人九”。
“何門何派,報上名來”。
“無門無派”。
無門無派?下面的人議論紛紛,就算沒有門派也有個江湖稱號什麼的,如果什麼都沒有就是剛出江湖的小毛頭。
一個剛出江湖的小毛頭盡然敢站在這個臺上叫囂,還真是不怕死的很。
不過——
江湖上要的就是不怕死,否則,哪有什麼出路。
之前,並無規定無門無派的人就不能參加武林大會,所以,來者,便是客。上了臺,就是挑戰者,歐陽頂只需要直接迎戰便可,至於其他,等將眼前這個小毛頭打下臺便成。
一切,就這麼發生了。
所有人還來不及看得清楚,歐陽頂便被聞人九拍下臺去,口吐鮮血,一時,盡無法站起身來。
他的動作有多快,無人看輕。
他的力道有多重,無人看輕。
他的勝利有多易,個個驚呆。
江湖上有這一號棘手人物,他們盡然無半點所知,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來,拿下歐陽世家的大棋,準備扛起武林盟主的寶座,他們仍是一無所知。
真是可悲復可嘆。
聞人九,一個在江湖人默默無名,無人知曉的“小輩”。自然沒有所謂的恩怨情仇惹上身,為惡江湖也是能賺些名氣的。
他,不曾涉足江湖,卻擁有驚人的武功。
是正,是邪,一時半會,無人可給出答覆。
“還有沒有人上臺挑戰?”。
臺下,一片寂靜,仍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還有沒有人上臺挑戰?”主持之人,再喚一聲,響亮之聲,傳遍四周,卻,仍無人迴音。就算有人有自信能與歐陽頂拼個你死我活,也無人有自信與能把歐陽頂直接掃下臺的神秘男人對上。
或許一招,就能讓他們也下臺。
嚴正南略顯沉思,起身步向正臺前,雙眼似有若無的向長孫無病瞄去,兩人對上一眼,卻什麼也沒有交流,僅是一眼。
嚴正南心思頗周全,江湖武林交在他手上多年,他身上有責任,絕對無法輕易的交給一箇中原武林完全陌生之人。
此人——
可是中原武林人士?
“不知聞人少俠來自何方?”。
聞人九微微一頷首,他並非無禮惡霸,“在下遠從西域而來”。
西域啊,與中原武林截然不同之地,中原武林往後要讓這西域之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