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痛恨這一點,卻也同時感謝著上蒼這樣的安排。
如若他不是病人,她不是醫者,他們此生此世,連相遇的機會都沒有。
他無法想像,那將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他寧願陪上自己的性命,寧願在床上虛度二十多年,寧願隨時都籠罩在一片死亡的陰影之下,也不願此時此世與玉佛無緣。
“無論如何,你已經晚了一步,而這一步,你就算是窮極一生,也追不上,失陪”。話落,擁著玉佛入了屋,直接將門甩上。
慕容敬還在外頭用力的說著什麼,不過,身邊已經沒有任何人來捧場。
關上門,關了聲音,也關不了突如其來的忿怒。
玉佛好奇的從他的懷裡抬起頭,盯著他看了好半晌,看到長孫無病實在是無法莫視,才低下頭,對上他的眼。
“怎麼了?”聲音,儘量放柔,深怕嚇壞了她。
“原來,你也是有爪子的”。她的眸光發亮,像是遇到紫金海棠時一般,又像是聽說血絲蠶確實存在時一般。
爪子?
長孫無病下意識的抬手,不,他連指甲都很認真的在修剪,不過,至於另一方面,的確,他是有爪子的。
不拿出來,不代表真的沒有。
玉佛是他的妻,是要跟他過一輩子的人。就他們之前有再大的差距,就算他們之前有太多不的同,就算玉佛對他有太多的不滿,就算長孫家有再多的霸道,也不該從別人的嘴裡質凝出來。
只有玉佛可以開這個口,只有玉佛可以質凝這些事情。只有玉佛——
慕容敬,有多遠滾多遠。
“玉佛,你在意嗎?”修長的指,輕輕的挑起一摞發,在手指間把玩著。
“在意?”她眨眼,“在意什麼?”。
“在意慕容敬敵才所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