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柳東澤整張臉登時繃得緊緊,一雙眼更是瞪大的快爆掉了。他不敢置信的先看看女兒,再看看妻子。
沒錯——
他的玉心一向美麗,更年經,跟玉佛站在一塊,就像是兩姐妹一樣。可是,他也沒有那麼老吧,他是比玉心大了好些歲數,可一向是人人稱頌的翩翩佳公子。
“你這個不孝女——”。他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就憋死自己,“玉心,真的嗎?我臉上真的都是皺紋?”轉向妻子,卻是另一副模樣。
他是在意的。
他與妻子恩愛多年,可不想臨老了被人用這種眼光看待。就算妻子不介意,他也會介意的半死,晚上都要做惡夢。
常玉心無奈一笑。
知父莫若女啊。
“玉佛是跟你鬧著玩兒的,你那麼認真幹什麼?”。
玩兒?
這麼嚴重的事能鬧著玩兒嗎?
“玉佛——”。
“爹,就算現在不會,以後也會啊,你都不知道你剛才的臉色有多難看,一站出去,一定會嚇到小孩子的了”。還好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不然,嚇壞了她,不是還得麻煩孃親受苦受累的再去生一個。
娘可不一定再受得了那份罪。
“你——”。氣死他了。
“無病見過岳父,岳母”。長孫無病遲遲沒有機會行禮,現下,總算有一點小空了。
“哼——”。柳東澤一聲冷哼,連正眼都沒有一個。
“無病,行了,你起來吧”,常玉心扯了扯丈夫的衣袖,“別再鬧彆扭了,別忘了,咱們這一次來,可是有正事的”。
正事?
對了——
玉佛的安全問題,柳東澤還真是差點忘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誰讓玉佛這麼刺激他嘛。
總算,有一個正眼看向長孫無病了。
“你這丈夫是怎麼當的?難道不知道慕容海是隻披著羊皮的狼嗎?他的惡毒心思,慘忍的手段,江湖上可沒有一個人能及,你以為你們幾個小毛頭就能與他對抗,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們長孫家的人死就死吧,不要緊,要是連累了我們家玉佛,我可不會放過你們”。
一開口,便是放狠話。
長孫家三兄弟,沒有回嘴,乖乖的聽著,接著。
他說的沒有錯。
佛公子是江湖上的長輩,且早就知道慕容海的為人。他們,卻是現在才知道。
他們自然也沒有任何的把握可以鬥得過慕容海,不過,凡事,總得試試才行。
“還請岳父賜教”。
“教什麼教,你們都笨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好教的——”。
“澤——”。常玉心輕輕一喚。
柳東澤收回後面一連串罵人吼人的話,“咱們夫婦是為了玉佛而來的,玉佛是我們的寶貝女兒,我們絕不容她受到半點傷害,慕容海如若敢對玉佛有半點傷害之心,我們也定然不會放過,至於你們,好好的聽著——”。
他們正在聽著。
“外頭守著一大群人,也只有你們這群木頭才住得下去,真蠢,真笨,他們要守,不會讓他們繼續守的嗎?你們就走,離開這兒就沒有別的地方好去了嗎?”。
還——真的沒有別的地方好去了。
呃——
這個地方較清靜,其他的地方,就過於吵雜。
“他們守著,咱們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裡,平時有什麼人進進出出的就繼續讓他們進出,外頭的人愛守著就讓他們守著去”。
柳東澤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不愛受拘束。
更不要說,在自己的屋子外有一群人團團圍住。
如果他的精舍外有人敢這麼做,他一定殺得一個都不剩,再燒成灰,給玉佛的草藥當肥料。
“我馬上去準備其他地方”。長孫無我一凜,的確——
他們太專注某一方面,而忘了其他。
由此可見,他們的江湖道行,實在是淺得可怕。
手上的東西,遞交給了長孫拓接手,長孫無我,一個閃身,已經離開,要躲過那些人,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難事。
玉佛從長孫拓手過東西,開啟,再把料理好的紫金海棠擺上桌,“爹,娘,這是我在歐陽家得到的紫金海棠”。
紫金海棠——
柳東澤雙眼一亮,顧不上其他,跟妻子一同趴在桌上細細打量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