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著辦”。
如墨的濃眉依舊緊鎖著,不曾鬆開。
緊抿的唇,慘白無血色的臉,仍舊一樣毫無變化。緊閉的眸子,無聲無息——
若不細瞧,他就真的跟個死人一樣。
真是不幸的人生呢。
一次又一次的遇到這樣的事,他怎麼就算不到自己身上的事,反倒去看別人的。若是瞧見自己身上會發生什麼事,他就可能提前準備,就算無法避過,也可以避免最大傷害。
“等你醒過來,若是交代的理由我無法接受,你也得看著辦了”。
這是警告,她希望他能聽到。
慕容家的形勢他知,他解,他更處處小心。他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跟人家出去,除了慕容海的要求。
如今,慕容海正是用得上他的時候,絕對不可能輕易的傷了他,慕容海的盛怒便是原由所在,有人想殺了他,是想跟慕容海作對,還是跟他長孫無病作對?
或許,是院裡的其他人。
一團雜又亂的麻纏在腦子裡,一時半會難以理清。玉佛只知道,眼下,救他才是最要緊的事。至於血絲蠶,得繼續拖著。
樂柔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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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浩直衝進廚房裡,這一處不是慕容山莊的大廚房,而是臨時搭起的小廚房,是專門給長孫無病煎藥和煮些軟食所準備的。
長孫無我和樂柔一人一邊小心看著。
煎這藥,他們亦是小心亦亦的,玉佛有諸多的要求,若是一不小心,說不定這藥就給浪費了,還錯過了時辰。
“怎麼樣?藥好了沒有?”。
“爹,你來的正好,是時辰到了嗎?”。長孫無起身,拿起藥盅。“藥已經差不多了,我們正打算給大哥送過去”。
“快倒上,玉佛提醒時辰快到了”。
“好”。
藥不多,只有一小杯,喝酒的小杯子那麼一小杯,一小口就可以飲盡的。不是一大碗,玉佛說過,長孫無病現在要吃任何東西對他都很危險,但是他又不能不吃東西。否則,身上的傷好了,卻被活活的餓死,同樣不划算。
杯藥送到,玉佛讓長孫無我扶起長孫無病,伸手,點住長孫無病身上的幾大穴道,“你用內力幫他,否則,他會被藥水活活嗆死”。
“我知道了,大嫂”。長孫無我慎重的點頭,單手覆於兄長的後背,一點一點,助兄長服下湯藥,一小杯的藥水,卻花了大半個時辰才讓他服下。怪不得玉佛要那麼講究服藥的時辰,一旦錯過時辰,藥效全都過了,再服的確無用。
拭盡長孫無病唇邊的藥汁,再度扶他躺下,他仍是無聲無息的看不也半點動躺。這藥水,好似灌入一個死人之口。
長孫無我咬了咬牙,雙手緊握,早知道就不該讓大哥來慕容山莊,一切好好的都能弄成這樣,要是一切不好,還不得死上好幾百次了。
他身體緊繃,步出房門之時,才咬牙低咒,“該死——”。
“無我,你下山一趟”。長孫浩看著無我,“去與龍七聯絡一下,讓他也順道的幫忙查一查,最近慕容山莊靠著無病得罪了什麼人,盡這麼狠心的致人於死地”。
“我知道了,爹”。長孫無我點頭,“大哥他——”。他不放心的瞧了屋裡一眼。
“你就放心吧”。長孫浩拍拍兒子的肩,“有你大嫂在,還有聞人盟主,現在慕容山莊都草木皆兵,暫時不會有事,還有爹在呢”。
“好”。長孫無我再次點頭,“我現在就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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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一頂鳳冠,一襲紅紗裙,新郎一套大紅新服——新娘豔麗,新郎俊郎,一看就知道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來道賀的賓客滿懷羨慕。
只不過,新郎新娘的表情有些怪異,不是幸福美滿的柔笑,也不是含羞帶怯的表情,是更讓人不明白的漠然。
新娘子的笑,是那般的自得意滿。
只不過——
在新婚大喜之日出現這般的自得意滿著實讓人不怎麼習慣。新郎臉上,眼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