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以為這樣就能令他母親不再對付我了?”從善聰明地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只是還是有些不明白,就算他結紮了,嶽青菱要對付她還是會對付她,因為嶽青菱不是曾經說過不會承認這是韓家的子嗣嗎。
�“他昨天去找了他母親,警告她不要再對你下手,否則他就讓他父親再也沒有孫子。”韓長浩輕笑道,“我倒還真欣賞這小子的魄力,你不知道,他父親得知這個訊息時,臉色有多難看。”
�從善看著有些“幸災樂禍”的韓長浩,頗為無語,他不是來當傳話人的嗎,怎麼自己先損起了自己的哥哥。
�“這小子更絕的就是,還第一時間通知了他爺爺和外公。”韓長浩接著說道,“你也知道,老人家對子嗣的重視程度,尤其是他外公,只有他母親這麼一個女兒,岳家偌大的家產以後都是會傳給小六子的,再由小六子傳給他的兒子。要是就這樣‘斷代’了,那嶽老辛苦經營幾十來的努力不就是白白送給了外人?所以他外公這一關,他母親就過不了。”
�從善點點頭,明白了,韓熠昊之所以做得這麼決絕,其實更多的是在向老人家施加壓力,嶽青菱不想要這個孫子,可是嶽老想要唯一的重孫,而韓老爺子也想在有生之年再添一個重孫。所以這兩位老人就會發話,就算嶽青菱還想對付從善,也只能等孩子出生以後。
�“小六子的做法當然惹得老爺子暴跳如雷,但老爺子也不是真的那麼蠻不講理。他發過脾氣冷靜下來,覺得在這兩個孫子身上發生的事情,做長輩的也不是沒有責任。說實話,小五自殺一直都在老爺子的心裡留有陰影,某種程度上,他也怕小六子步上他哥哥的後塵。”韓長浩緩緩說道,“所以,他告誡小六子的父親,做法不要太強硬,自己好好反省,不要太不把兒子當回事。”
�“老爺子怎麼會這樣說?”從善敏感地察覺到這句話有“歧義”,從她得知的情況看來,韓熠昊的父親似乎並沒有太反對他們在一起,一直都是嶽青菱在“搞破壞”,怎麼說韓長軒不把兒子當回事呢?
�“這就是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似乎前面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廢話,韓長浩此時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他說道,“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應該算是小六子的父親。三十五年前,他做過一件錯事,而那個‘受害人’正是小六子的母親——嶽青菱。”
�從善沒有說話,安靜地聽著。
�韓長浩接著說道:“其實這件事在韓家不算是秘密,因為嶽青菱剛嫁入韓家時,吵鬧得很厲害,甚至尋過短見,所以韓家我這一輩的人都知道。只不過小五和小六子並不知情。”
�“她是被逼嫁入韓家的?”從善小心翼翼地揣度道。
�韓長浩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韓家的男人似乎感情都不順利。我上頭幾個哥哥都是包辦婚姻,過得並不幸福。而長軒是唯一一個和自己所愛的女人結合的。只不過,他愛的女人並不愛他。三十五年前,在美國上流社會的一次宴會上,長軒遇見了當時還是少女的嶽青菱。他對她一見鍾情。所以他決定無論如何要追到這名女孩。然而那時嶽青菱已經有了心上人,他們本打算過了聖誕節就結婚的。長軒查出了她的心上人,下了圈套害那男人的公司差點破產,逼迫那男人離開嶽青菱。之後,他還找到嶽老,表明自己的身份,還說要是嶽老肯將女兒嫁給他,他會動用韓家的關係讓當時還只是一個小公司的東方航空在五年內發展成跨國大公司,並承諾會讓他們的業務越做越大。嶽老當然動心了,其實每一個做父親的面對這樣一個乘龍快婿都會動心,所以他不顧女兒的反對,答應了這門親事。嶽青菱和上流社會的一般女孩不同,她有思想有主見,嚮往自由,她也不想嫁給一個自己根本不瞭解的男人。所以在美國舉辦婚禮的頭一天,她逃跑了。”
�現在聽到的這一番話,是從善絕對不可能猜得到的,她沒想到,原來上一輩還有這麼多恩怨。
�“長軒知道後,動怒了。”韓長浩眸光黯了黯,他也曾年少輕狂過,認為自己看上的女人就必須得愛自己,必須依從自己,所以他能理解哥哥的做法,只是從女人的角度來看,之後發生的事情未免有些殘忍了,他嘆了口氣才繼續說道,“他在夏威夷找到了她,一怒之下,他強暴了她。”
�從善捂住嘴,美麗的大眼因為吃驚睜得大大的,韓熠昊的父親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不是想為自己的哥哥辯解。”韓長浩見從善的反應,不想讓她對“未來公公”印象太壞,所以解釋道,“像我們這種高幹子弟,本就比普通人心